死死地攥住酒壺,為眼鏡蛇斟滿了整整一酒杯的清冽,直到那酒水流淌在桌子上,被旁邊的太監輕咳示意,才恍然回了半個神兒。僵硬地敬完酒後,又緩步退回到獅子身邊,動作若出現分鏡頭般,面無表情,一寸寸坐下。
獅子的一聲稱謂,就可以改變女人榮辱的一生。這一刻,不知是要感慨女人的地位,還是要辱罵男人的無情,或者,唾棄這男尊女卑的世道?再或者,這一切,不過又是一場政治需要,在文將軍的兵權被消減一半後,文貴妃亦相應的降到文淑媛,這,才是匹配嗎?
哎……人若不自重,必然被輕之。
不喜他們的勾心鬥角,不想攪合這樣的混亂,覺得自己在過去式裡活得就夠累了,既然重新活過,就簡單一些。
提起酒壺,對著酒嘴兒,咕嘟咕嘟的豪飲而下。
槿淑妃的天籟之音縈繞著絲竹渡入耳房,甚是好聽道:“山兒,過來,好久不見,怎坐得如此疏遠?”
呀?這又是上演得哪出?
抬起頭,望向傾國傾城的槿淑妃,又回頭看看白蓮,笑了,知道這是母親保護兒子的一種方式。畢竟,獅子與我的關係,對白蓮來講,都是危險。
白蓮卻拉住我的手,對槿淑妃堅韌的笑道:“母妃,山兒喜歡和兒臣坐。”
槿淑妃溫柔地笑嗔道:“你怎不問問山兒是否想本宮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我只能起身,踱到槿淑妃的面前,敬了一杯酒,被留下小坐片刻。
重新坐到獅子的旁邊,心情仍舊是無法平靜的,卻要裝做若無其事,只與槿淑妃寒暄著。
感受到月桂那時刻凝視而來的目光,突然覺得這樣扯不清理還亂的感覺,太讓我不耐煩!怎麼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跑到古代來後,就一直是以第三者的形式存在?
獅子如此,月桂依舊如此。
怪不得,有人說,好男人是被女人調教出來的。
那……我是不是也應該為自己調教出一個好男人?不等現成的美食,不去爭搶她人的口糧。
苦笑了……
槿淑妃的柔聲細語傳來,儀態萬千的問:“山兒,分別許久,過得可好?”
我仰望了下月夜風景,豁然笑道:“經歷太多後,無所謂好壞,只願心境不改,愜意自然。”
槿淑妃道:“山兒,你與我們不一樣。”
我掃了眼仍舊僵硬異常的文淑媛,推過去一杯酒:“沒有什麼不一樣,只是,我知道一個道理,每個女人都是佛祖面前的一滴甘露,晶瑩剔透,惹人憐愛。若不是惜花之人,只當其是一滴眼淚,流淌過後,不知甘芳。女人,可以熾愛,但若以卑微自己為前提,就萬般要不得了。
呵呵……天涯何處無綠草,何必抱著一棵就當寶?”
文淑媛緩緩轉過頭,看向我,啞著嗓子,怒目道:“不需你憐憫!”
我飲下一杯酒水:“我從來沒長憐憫人的心思,若自己活得不好,純屬自己願意,怪不他人嘴臉。”
獅子慵懶地提著酒水,黑金色的眸子掃向我,挑眉道:“山兒,你這是教唆朕的後宮集體爬牆。”
我提過他的酒杯,仰脖飲下,學他的樣子,挑眉道:“那又如何?”
獅子伸出載滿力量的手指,取回我手中的酒杯,將我飲過的位置湊到鼻息處,輕嗅了一下,向下移動一分,落唇其上,將杯子裡僅剩的幾滴佳釀入腹,抬起似笑非笑地的眼,道:“那就賠朕個皇后。”
獅子的寵溺眼神,赤裸語言,曖昧肢體,皆是不容人拒絕的男性魅力。
心跳,加快,掩飾道:“據倫家掐指推算,聖上命定的皇后,怕是已經變心,不容易找。”
沒等獅子發怒,眼鏡蛇卻插話道:“那山兒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