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房,可以找舍管阿姨,給她衣服讓她幫洗,這樣你就不用自己洗了。太好了,總算解決了。”
一人在那笑,遙遠面紅耳赤,說:“我知道了。”
譚睿康笑著給遙遠的室友們散煙,一人拿了一根夾在耳朵後面,另外一人也接了放在桌上,那戴眼鏡的男生擺手示意不會抽。
“請多多關照我弟。”譚睿康誠懇地說:“他第一次出來過集體生活。各位兄弟多多包容。”
遙遠窘得面紅耳赤,正要說點什麼時——
“一定一定。”另外一個高個子朝譚睿康笑道:“大家都是第一次,能在一起是緣分,互相照顧。”
遙遠心道這人真會說話,自己就學不會這些。
譚睿康說:“我走了。”
遙遠說:“我送你下去。”
譚睿康揹著個包,手裡提著個行李袋,兩人下了一樓,四處都是穿著迷彩服,抱著被子的新生在嘻嘻哈哈地聊天。遙遠把譚睿康送到校門外,譚睿康還要擠公交,換乘地鐵,說:“弟,照顧好你自己,學學和新朋友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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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的。”遙遠哭笑不得道:“你快去吧。”
“這就走了。”譚睿康說。
遙遠心裡有點空空蕩蕩的,剛剛說讓譚睿康快點去他的學校只是不好意思,待得譚睿康真要走了,遙遠卻又不想他走了。
“什麼時候碰面?”遙遠說。
譚睿康道:“電話聯絡,兩邊不忙的話……等軍訓完了,咱們下午沒課就每天一起吃飯?”
遙遠道:“好。”
譚睿康上了公交,遙遠大聲道:“你注意安全!”
譚睿康沒聽見,他在公車上掏手機,料想是朝趙國剛報告他們已經順利入學的事,遙遠站在車站前,說不出的失落。
剩下他自己一個了。
真奇怪,以前也是自己一個過的,四年前譚睿康還沒有來,遙遠便一個人起床,一個人刷牙洗臉,自己塞著耳機出門搭公交上課,那時候怎麼就不覺得失落?
譚睿康一走,遙遠便覺得相當不自在。
他轉身走了兩步,譚睿康的手機簡訊來了。
【弟,待人真誠就行,真正的你很討人喜歡,沒必要刻意去迎合誰,討好誰。】
遙遠抬頭看了一眼,見公交車上譚睿康抬頭朝他笑了笑,朝他作了個再見的手勢。
回到宿舍裡,各自的床都鋪好了,兩個新舍友在聊天,那高個子見遙遠回來了,說:“剛剛那人是你親哥?”
遙遠道:“表哥,不過從小一起長大,在華工唸書。”
“你哪兒的?”另一個男生說。
遙遠想了想,想起譚睿康的叮囑,老實說道:“我……深圳的。你叫什麼名字?不好意思我剛剛太緊張了,沒聽清楚……你們的名字我全沒記住。”
宿舍裡數人都笑了起來,那人道:“我叫張鈞。”
遙遠笑道:“我叫趙遙遠。”
高個子說:“我叫於海航。”
戴著眼鏡的男生說:“我叫王燁。”
數人就這麼認識了,遙遠暗自記住他們的名字,坐到椅子上,搭著椅背,高個子又道:“你哥剛放完暑假,和你來上學?”
“嗯……他華工的。”遙遠說:“也是大一,不過他比我大。”
“高三複讀了?”王燁說:“我也復讀了一年。”
遙遠道:“算是吧,中學的時候有復讀過……”
“中大的分數可真夠高的呢。”於偉航說:“在我們那兒得六百分……”
數人開始聊高考,遙遠這才知道原來每個高校在不同省市的錄取分數都有很大差別。像深大這種所有本地人考不上就去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