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rdo;
李媽媽再也裝不下了,只覺得腦袋一陣暈眩,差點沒氣的吐出血來。
姜佩雯雖然表明上被趕出了家門,但戶籍都還在姜家,除非姜老夫人把姜家所有族老請來,將姜佩雯從族譜中除名,不然無論姜佩雯在哪裡都還是她姜家的三小姐。
所以當姜老夫人知道姜佩雯竟然在外做那低三下四的活,便氣的七竅生煙,一連摔了好幾個杯子才氣喘吁吁的吼著要將她押回去,隨便找個人打發嫁了。
她不敢想像,姜老夫人知道這番話後,會如何的暴怒,而她這個傳話人不死都得脫層皮。
&ldo;你胡說!&rdo;李媽媽很好的咬了咬牙,厲喝道,&ldo;我在這喚你一聲三小姐,那是看在老夫人的面上!老夫人慈悲,讓你喚她一聲祖母,已是你這輩子最大的造化,可你卻處處心懷怨懟,不識好歹,對老夫人不敬!姜佩雯,就憑你一個聲名狼藉的女子,離開了姜家,你什麼都不是!&rdo;
李媽媽話語之間全是刻薄,楓若聽的滿臉通紅,而姜佩雯也眯了眯眼,站直了身子。
可兩人還未開口,一個聲音響起:&ldo;阿文可在?&rdo;
這聲音低低的,沒有什麼起伏,但李媽媽卻感到一股威壓襲來。
李媽媽在姜府這麼多年,能做到現在這個地步,除了她做事穩妥深的姜老夫人歡喜外,這察言觀色也是她的生存之道。
多年的奉迎阿諛,讓她對那些尊貴的人有種近乎本能的敏感,因此她一聽聲音,心中便是一個咯噔,本來挺的筆直的腰下意識的彎下不少。
&ldo;阿文。&rdo;伴隨著低沉的聲音,一個挺拔的身影緩緩而來。
這是一個穿著青色儒袍的青年,上好的錦緞,衣緣上繡著白色的暗紋,頭戴玉冠,圓圓的臉面無表情,透著一種不怒而威的威嚴,
姜佩雯神情頓時一凜,視線立馬劃過青年看向不遠處停著的黑色馬車。
這瘟神怎麼來了?
&ldo;有客人?&rdo;這人正是她曾經見過跟在六王爺身邊的秦一。
&ldo;一些不重要的閒雜人!&rdo;姜佩雯看著走近的青年,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ldo;倒是秦公子,真是稀客啊!&rdo;
秦一對上姜佩雯的視線,嘴角輕輕的揚了揚,露出一個算是友善的笑容:&ldo;阿文,主子讓我問你,那種格子式的記帳方式是誰教你的?&rdo;
姜佩雯微微愣了愣,在殷家查完帳後,她整理的那一些帳本本應交給殷家,但一來她不想和人解釋那些阿拉伯數字為何物,殷家的人也看不懂,便隨意扯了幾句說是自己為了方便而編造的符號便帶回來了。至於那表格她倒是解說了一番,她記得當時只有殷宏輝和沈遠在場,沒想到這才沒幾天,六王爺便知道了……
nn的,究竟是哪個嘴巴沒把門的,不僅把她辛辛苦苦的勞動成果就這樣傳出去了,還招來了這瘟神?
想到這,姜佩雯嘴角有些抽筋,不過還是一副老老實實交代的模樣:&ldo;我年幼時跟隨父母生活在南邊,那時家中附近一家雜貨鋪的掌櫃就是這樣記帳的。我當時好奇,經常跑去看,便記住了,而在殷家查帳時便用上了。&rdo;
&ldo;哦。&rdo;秦一眉毛輕輕一挑,&ldo;阿文可還記得那位掌櫃姓甚名甚,現在又在何處?&rdo;
&ldo;這個……姓劉,不對,好像姓王,哎……&rdo;姜佩雯嘆了口氣,&ldo;忘了,我當時年紀太小,後來又來了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