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繁茂程度能夠與大陸西北之地的荒蕪森林相比,這些樹木的根系極其發達,有些樹木的根部互相纏繞發展,就像搭建了間房屋。
森林裡的土壤非常潮溼肥沃,樹葉下經常有某些昆蟲蠕動的聲響,顯示這這裡的生物極其繁多。
森林裡沒有小路,就連一些野獸捕食留下的獸道都不存在,所以江夕只能在荊棘灌木從中艱難行走。
昏暗的森林裡,只有樹木粗大的枝幹和努力爭奪陽光的灌木叢,江夕總覺得這樣的環境太過安靜,如此大的森林,他行走了這麼長的距離,竟連一聲鳥叫都沒有聽到,更何況是野獸的獸鳴,江夕身體一直保持著任何突發情況發生的警惕狀態。
或許因為樹林裡太過潮溼,本就昏暗的光線被樹林裡的瘴氣再次遮掩,可見度更低,江夕幾乎都分不清方向,只能依著自己的正前方行走。
這樣悶頭悶腦向前行駛了大約兩個時辰,江夕忽然發現自己的前方仍然是林木蔥蔥,根本不見任何空曠的場地,他相信自己的速度已經很快了,行走的方向始終保持著不偏不倚,他之前估算了一下這整片森林的面積,憑著自己的速度早就已經可以走完這片森林,更何況他的目的是處於正中心的那根石柱。
若說他的位置有錯誤,那也應該走出這片森林,而不是還在這片森林裡。
“果然有端倪!”江夕有些無奈的嘆息道。
於是他乾脆不在強求自己,而是隨意在樹林裡走動。
這個世界裡沒有太陽,卻光線陽光依舊,他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已經在這世界裡待了快一天時間了,他沒有進食也沒有喝水,此時放鬆下來,身體飢渴不已,他的身上沒有帶任何空間倉之類的法器,自然也沒有任何食物。
就這樣想著,他忽然發現這片森林如此潮溼,竟沒有發現河流湖泊,也沒有聽到任何水聲,以他太虛中境的感知能力,就算不動用念力,光憑身體的機能,也應該能聽到某些常人無法聽到的聲音,比如水聲。
森林裡的霧氣和瘴氣交織並且非常多,不過對他基本沒有任何傷害。
幾次動用念力想要探知這片森林到底有什麼怪異,但念力擴張出去的距離連他自己都感到非常吃力,到最後竟然沒有任何線索,他感知不到水源,也感知不到那根石柱散發的元力波動。
事實上,從他踏入這片森林的時候,他就無法感知到石柱傳出的波動,他走入了真正的絕地。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江夕的心情也不在那樣平靜,在一個沒有任何食物的絕地,相信任何人都無法保持一顆平常心。
身體帶來的飢渴,讓江夕感到非常疲憊,同樣危機感也從他的心裡對映出來。
“哎!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看著這麼手掌大一點的地方,走進來卻沒有盡頭,就算是迷宮,我到現在都沒有看到曾經走過的地方。”江夕有點惱怒的道。
雖然疲憊飢餓,他從來都沒有停下腳步,依然在這片森林裡走動,但眼前的景物從來都沒有重複,好像每個地方他都是第一次來到,這讓他越發不能理解。
“這根本不是什麼迷幻陣!”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作祟,江夕推測道。
迷幻陣乃是最低等的障眼法陣,身處陣中的人絕對會感知到元力和念力的波動,但江夕卻沒有感受到絲毫。
不過有一點,江夕可以確定,他進入的這片森林本身就是一個陣法,只是不知道陣樞在哪裡,江夕慶幸這陣法只是簡單的幻陣,不是幻陣殺陣困陣相互疊加的那種,否則他現在早已變成這林中的孤魂野鬼。
在進森林之前,江夕信心滿滿,在情急之中,他竟然忘了他最初進入這片森林的初衷。
“或許這就是人在惡劣條件下最容易失去理智的通病吧!”如此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