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吧!'浮竹的心意堅定了起來。
摸著被浮竹撫亂的頭髮,坐在床沿的卯之花選擇忽略浮竹這樣做的深意,'不去深究~不去深究!!!'自己騙自己的安慰著。嘴裡訥訥唸叨:“莫非他們13番隊都愛把人頭髮弄亂。看死神的時候,海燕也是第一次見面就把小露的頭髮弄成了雞窩……”感覺到漸漸靠近的靈壓,卯之花嘴裡的碎碎念戛然而止。不敢置信的站起身,向屏風外走去。
走出屏風,就看到了映在門扉上的人影。面對著門,手懸在半空,半天沒有敲下,似乎猶豫著。卯之花偏頭等了半晌,看窗外的人手提起又落下,心也緊隨他的動作一度提到嗓子眼。最後,卯之花不耐煩了,從屏風外的矮几上拿起肉雫唼和寳凰,故意弄出一些巨大的聲響,終於看到那隻手敲下。
“磅磅”的悶響聲在夜色中傳開去。隨之響起的是朽木白哉那一慣沉穩偏冷調的男聲:“失禮了。”
門在幾秒後被推開,風跟著月光湧入屋內。正對門的矮几旁,卯之花左腰間別著肉雫唼,左手上還握著寳凰的刀柄,傻傻望著門外。門外朽木白哉的臉色在背光處模糊不清,卯之花卻敏感的感覺到他似乎先是鬆一口氣,然後又提起一口氣,好像有點生氣的樣子。摸不準自己是否有得罪他,卯之花試探的開口道:“朽木隊長,這麼晚來,有什麼事嗎?”對面的人靜待幾秒,藉著月光將卯之花渾身上下掃了個遍,在卯之花毛骨悚然,打算將寳凰抽出,以確定對面的人不是誰的幻境製造出來的時候,朽木白哉淡然開口,語氣中隱隱有些不悅:“沒什麼。聽說你受傷了,所以,來看看。現在既然你沒事。那我先走了。失禮了!”說完,一個鞠躬,轉身瞬步 離開。
在靜靈廷寬寬的錯落有致的街道上瞬步走著的朽木白哉,臉上罕見的出現了惱怒的神色。'阿散井戀次,所謂的卯之花失血過多,全身千瘡百孔,靈壓微弱就是這個樣子的?這個……混小子!想要跟露琪亞單獨待在一起,等我回去,明天的文書需要加倍丟給他了。'更加罕見的,朽木白哉在心裡用市井的語言罵了阿散井戀次。心情似乎放鬆了一些,在看到她睜圓了眼,站在矮几旁傻愣愣的望著他那一刻。
雖然,之前在門口左右猶豫敲門還是不敲門,這一點,的確很不符合朽木家主的行為準則。
'白哉,身位朽木家的家主,任何的決定都要在頃刻間做下,是沒有時間給你猶豫!'父親曾這樣告訴過他,為此還曾專門做過訓練。在朽木家高高的圍牆上,選擇被父親的刀斬傷,或者自己從牆上跳下。這樣殘酷的,不能有絲毫猶豫的訓練,還有很多。遇見緋真後,做出要將她娶回家的決定時,也不曾猶豫絲毫。可是,今晚,這樣猶豫不決……
'大概,因為她是緋真的妹妹吧!'這樣安慰著自己,還覺得理由不夠,又繼續再接再厲著找著'還有,因為吃過她做給露琪亞的冷吃兔吧!'
與緋真結婚後的那幾年,為了她的身體,幾年間,一直陪同她吃著清淡的食物,戒掉了自己唯一喜歡的甚至算得上熱愛的辛辣的食物。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很習慣那樣清淡的口味,想不到那天露琪亞從四番隊回家後,帶回了卯之花做的中國小吃冷吃兔。看著那火紅的顏色以及面上覆蓋的海椒,竟然不自禁的伸筷吃了起來。而且,還停不了口,徹底的毀滅了露琪亞心中不苟言笑,行為規範的大哥的形象。但也因此再次開始吃辣。'原來,我還是很懷念阿!'
夜風徐徐吹來,吹動他脖上的銀白風花紗,時間漫長到沒有盡頭,對緋真的思念卻綿綿不斷。
這邊,卯之花一臉莫名的望著他離去的方向,完全搞不懂朽木白哉的來意。聽到自己的肚子咕嚕一聲哀嚎,一腳跨出門,乾脆倚著門框,看向院門的方向,等著端食物回來浮竹身影出現。
靠近院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