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身的水溶已經夠大跌眼鏡的了,沒想到這貨居然還有這麼光榮的歷史,真是讓人驚訝到要嘖嘖稱奇了。
第二聲當然是水溶掩飾性地嗤之以鼻,他才不會承認前年那個喝了兩罈子好酒結果就躺在了石凳上,後來被冷風一吹,滾進了荷塘裡差點被淹死的人是他呢!那明顯和他不是一個人好不好!趕快忘記那段不光彩的過去!
水湛說完就不理他了,只側過頭問林澤說:“你怎麼今兒個來了,可是有什麼事?”說著,就見林澤眼底兩抹青色,眉頭便輕輕皺起,伸手撫了撫那青色說:“這是怎麼了?晚上睡不好?”
“哎,是啊。”
輕嘆了一聲,林澤正要說話呢,那邊水溶又笑著跑了過來,指著林澤笑道:“這眼睛下面綴著兩片青斑的樣子,你瞧著可像不像前幾年進貢上來的那隻松鼠?”說著,還比劃道:“我記得,那隻松鼠眼睛下面也是這麼一團青烏烏的,又有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和林澤可是像極了。”
見水湛和林澤都不說話,水溶只以為林澤是沒見過那小松鼠,便又嘆道:“哎,你不知道,那小松鼠可著實招人疼愛,那時候不知道多少人眼巴巴地想要呢。就皇上後宮裡的娘娘們,誰不喜歡?好像聽說皇上是把那松鼠給皇后娘娘了罷,哎,沈三是不是啊?”
水湛淡淡地“嗯”了一聲,才想跳過這個話題,水溶便又笑道:“我跟你說呀,你要是想見那松鼠也簡單,只和沈三說一聲就得了。他是中宮嫡子,皇后娘娘對他向來有求必應的。”
林澤也“嗯”了一聲,沒再說話。他心想:那松鼠,他可天天都能見著。去年秋天還掉了一團毛,癢的他身上都不舒服了好久。幸好今年打理的好,眼瞧著夏天過去,進了秋天也許不會掉毛呢。
他這裡想著唧唧,水溶還以為是他有些靦腆了,便也不再說什麼,只抱著那一罈子梨花白到桌邊左右端詳起來。
水湛瞥了一眼水溶,雖然對他和林澤兩人相處時還要橫插。進。來一個人有些不愉快,但是看在水溶還挺識相的份兒上,他也就不計較了。回頭就看見林澤眨巴著一雙眼睛看著自己,那眼睛裡還泛著幾分睏倦,當下就把水湛的心疼都勾了出來。
“這幾天都胡思亂想些什麼呢,嗯?瞧這困的樣子。”
林澤懶洋洋地伸展了一下手臂,然後就靠在水湛肩膀上笑道:“我才沒胡思亂想呢,就是因為知道了些事情,這不是睡不著覺麼,自己想也想不通,所以就來找三哥了。”
水湛聽了,便皺起了眉頭。
賈府裡是個怎麼樣混亂的情況,他雖然沒親眼瞧著,可就聽著長安的說法,那也是個極不上規矩的人家。何況,他每每進宮給母后請安時,那賈家的大姑娘瞧著人的眼神可別太露骨了!哼,不想著要家裡的男人去掙功名立家業,反而把女兒送進宮裡搏富貴,也不知道那賈家是怎麼想的。
反正就是一句話,三殿下對那一家子反感得很!
林澤便抓著水湛腰間的一個玉佩把玩了一會兒,才低低地說:“那賈寶玉,都通曉人事了,我心裡膈應極了,卻有不知道怎麼辦。”
“什麼?”
這下輪到水湛驚訝了。那賈寶玉才多大,九歲多吧?十歲是沒有的!這麼小就通人事了,他們家老太太知道嗎?
林澤低低地“嗯”了一聲,又說:“三哥,你也知道的,那賈家的老太君平日裡寵的那賈寶玉跟個鳳凰寶貝蛋一樣,這都多大了,還睡在碧紗廚裡呢。而且又日日和姐妹們一處廝混。以前也就罷了,那都是大家還小呢,如今他……他都知道那些事兒了,再一起待著,不好罷。”
“當然不好了!”
放開了手裡的梨花白,水溶嚷嚷道:“這話還要問麼,當然是一千個不好一萬個不好了!”說著,又像是想起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