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已經將大半座山都罩住的霧氣，眼中閃過一抹深深的驚色。

“真是好厲害的年輕人，也許，江湖的未來，就在他們身上了！”儘管之前也感受過這些霧氣，明白其的厲害，但再次看到，卻是忍不住心中的驚豔。

“去吧！去吧！”看著漫山遍野的霧氣，老僧輕聲道。

“去？”老僧的話語使得一眾僧人頓時就疑惑了，去吧？什麼意思？

眾僧人心中陡然冒出一絲不安，彼此面面相覷半天，院首小心翼翼的看著老僧問道：“不知老祖的意思是？”

老僧回頭看著他們，幽幽一嘆：“你們可知道這霧氣的緣來？”

“？”

“？”

“？”

一眾人懵了，在腦中想了許久，卻還是沒有想到絲毫線索。

“還請老祖明示！”還是院首，在想不到答案的情況下，第一個問道。

“還記得你們之前最想要的是什麼嗎？”

“是他們？”

“怎麼可能？”

“難道這些霧氣的源頭是他們？”

“可是這怎麼可能？”

聞言，眾人都爆了，怎麼可能？這漫山遍野，一看就知道不簡單的霧氣，怎麼可能是他們弄出來的！

不是說，他們中最強的不過是先天嗎？就算是估算錯誤，了不起天人，又怎麼可能弄出現在這些霧氣？

“咦？”眾人腦中問題快速閃過，過後，眾人才發現一個最重要的問題：“他們渡過了整個江湖的追殺？”

必然是渡過了，不僅渡過了，也許過程也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不然他們不會出現在這裡，還弄出這麼大的一片霧氣！

老祖是必然不會騙他們的，他既然這麼說了，那麼那兩個被整個江湖追殺的少年，必然已經渡過了這次的劫難，並且，也許實力和他們想象的也不一樣！

在想到這裡時候，眾人之前問出的問題也就不需要別人的解答了，答案已然很清晰了！

只是，他們心中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老祖？”院首看著老僧，欲言又止。

“你們當初定下了那個決定，現在，人家來報仇了！”老僧的話語中不帶絲毫情緒，平淡如水，落在眾人耳中仿若雷鳴。

“這難道不正常？”

“可是老祖？”院首張嘴還想說什麼。

“去吧！去吧！”老僧轉過身不在看他們，揮揮手打斷院首的話語，連連道。

“……”

“是！”眾人沉默片刻，雙手合十，轉身離去。

直到眾人都離去之後，老僧方才轉過身來，看著已經幾乎佔據了整個山峰的霧氣，喃喃自語：“如果你們不去，又該如何消去他們心中的怨恨呢？”

“也幸好，這兩人心中只有怨恨，卻沒有殺氣，不然，這事就真的不好辦了！”老僧看著白茫茫一片的霧氣，心中感嘆：“這天賦，真的是驚人啊！”

“如果只是讓你們受點苦，就能消弭他們的怨氣，其實，很值得！”

“面子！”老僧笑了一下，搖頭，笑著的眼眸中淨是苦澀，現在的江湖，又哪裡來的面子？就連江湖都沒有面子，他們這個江湖中的小門派又何來的面子！

“只要能讓江湖擺脫現在的困境，就算只是一絲希望，也夠了！”老僧在心中想著，腦中不禁閃過自己曾經在絕世島的一幕幕，心中的苦澀不由更加多了！

……

時間緩緩流逝，看不見卻真實存在。

後山，老僧幽幽一嘆，邁動腳步，緩緩在已然籠罩了整座山峰的霧氣中走著，經過一處處大殿。

一個個僧人被霧氣凝固，除了眼珠，其餘再沒一個地方可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