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北心道:還是葉桉厲害。又加把火說:“很難看!趕緊回去拿冰塊敷一敷,不然明天你就等著做史上第一醜新娘吧!”
袁媛哀叫一聲,回頭和馮景年道別:“那景年我先回家了,明天再來看你……”
“明天
你要結婚!” 三個人齊齊喊道。
“哦哦哦,那後天,我後來再來!”拉著易小北就往門外走。
何禾側了側身,給他們讓出道來。袁媛卻停了下來,盯著她:“你是誰?”上上下下的打量她。
何禾已經知道她的身份,笑著說:“你好!我是何禾,景年的女朋友!”
“禾禾!”馮景年這才知道她來了,急著起身看向門口。
“你別動!”何禾快步走過去,按住他的肩膀,低頭見到馮景年熱切的目光,又想起火災那天的情景,不由鼻尖一酸,說道:“你……”還未開口,身後卻傳來一聲驚呼。
“你說你是誰?”袁媛大聲道。
她一會兒看何禾,一會兒看馮景年,似乎在判斷她話裡的真實性。而那兩人卻只顧兩兩相望,眼中含情脈脈,任誰都看得出來的柔情似水。
袁媛癟了癟嘴,“景年,你什麼時候談的女朋友?我還沒同意呢……怎麼可以這樣?”下一秒又要哭出來似地。
馮景年一把抓住何禾的手,轉臉吼道:“小北!你丫趕緊把媳婦兒領走!”生怕何禾起了丁點誤會。
易小北拖著袁媛離開,葉桉也識趣的把空間留給小兩口,原本熱鬧的病院卻就此沉靜了下來。
馮景年因為剛做完手術,只能仰天躺著保持腰椎平直。他又一向是個好動的,這兩天從早躺到晚差點要了他的命,心煩意亂也是有的,又擔心術後的復健,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堂堂正正的站起來。
見到何禾全全整整的站在他面前,這一刻,他突然安下心來,只覺得今後要承受的一切苦痛都是值得的。
他看著她,臉上笑得燦爛,卻又不好意思似地開口:“你來啦!”
何禾點點頭,垂了垂眼瞼,眼淚吧嗒一聲掉到他手上,無聲無泣地哭了起來。
馮景年著了急,握著她的手用力拉扯,“你別哭啊!我沒事!醫生說恢復得好,最多兩三年就能痊癒了。”他不說還好,一說何禾哭得更厲害了。
她這才知道葉桉這一路上為何面有難色,欲言又止。她只說手術成功,卻沒告訴她,原來手術過後還需這麼久的時間才能康復。
何禾側坐在床頭,俯身把腦袋輕輕靠在他胸口。馮景年強有力的心跳傳進耳膜,何禾舒了一口氣,一顆心才真正落了地。“真好
,我們都活著!”蹭了蹭他的下巴,仰臉看他。
馮景年彎彎的眉眼看著她,雙手環住她,在她額前溫柔一吻。
其實他又何嘗不是這樣的想法,只覺得難夠這樣抱著她,吻著她,哪怕真要他在輪椅上度過半生,又有何值得懼怕?
午後的陽光溫暖而愜意,柔柔的打在他們臉上。窗外有小孩兒在唱:“叮叮噹,叮叮噹,鈴兒響叮噹……”
一切美好而靜謐,只因兩情相悅,心中有你。
葉桉忐忑的站在門邊上,朝病房裡面張望一眼,那兩人還在你儂我儂個沒完,也不知道該不該提醒他們門外有人。
馮伯榮站著看了一會兒,嘆了口氣,帶上房門轉身離去。葉桉大步追上去,問道:“老爺子,您不進去看他了?”
馮伯榮哼了一聲,說道:“現在進去做電燈泡?我老頭子這點眼力勁兒都沒有嗎?”
葉按笑了笑,伸手扶住他的胳膊,“您覺得那姑娘怎麼樣啊?夠不夠資格做您的外孫媳婦兒?”
“你以為我是火眼金睛嗎?一眼就能判斷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