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景年瞥她一眼,已經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你好像很期待?”他嘴角含笑。
“當然!”何禾道,“你說,我該要多少錢呢?”她上下打量馮景年,彷彿在評估他的價值,“五十萬?”昨天的電視裡,對方可是開了一百萬的,不過那男人是個極品美少年,馮景年比不了。
綠燈亮起,馮景年邊開車邊說道:“我就值這幾個錢啊?”
“已經不少了吧?我不是怕開多了你爸不同意嗎?到時候怒起來殺人滅口就不好了。”昨天那女人就是太貪心,最後才落得人財兩空的。
馮景年怒道:“以後不準看肥皂劇!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何禾訕訕笑了笑,這不是調節氣氛嘛!過了一會兒,卻又聽馮景年道:“如果真有這麼一天,你就儘量多要一點,然後回家咱們兩兩分賬哈哈……”
何禾 = =|||
☆、第四十四章 酒吧賭球風波
席二說的地方是一間新開張的地下酒吧。何禾上學的時候一直是個乖寶寶;除了和同學去過兩次KTV,便從未踏足過這類娛樂場所。自從認識馮景年,她算是把M市的高檔酒吧、會所逛了個遍,甚至都能記得哪家酒吧的哪種果酒好喝又不上頭。
他們的車彎彎繞繞地好似拐過了十八道彎;才在一個不起眼的巷子口停了下來。店門口用兩道布簾子遮著;看上去倒像是八九十年代小舞廳的感覺。掀開幕簾;迎賓臺倒還中規中矩;可繞過一個屏風就豁然開朗起來。
裝修豪華;氣派堂皇;絲毫不亞於任何品牌會所。
大廳周圍擺著吧檯、沙發;正中央是幾十張球桌;整間酒吧井然是一個桌球世界。可能是因為剛開張;來玩的人還不是很多,三三兩兩的圍著一張球桌,時不時爆發出熱烈的喝彩聲,卻因為空間太大並不顯得喧鬧。
何禾看了一會兒立刻就明白過來,為什麼這酒吧設得如此偏僻而低調。
賭球在國外合法,但在國內卻是明令禁止的。但法律阻止不了投機者貪婪冒進的心,無數民間賭球場依舊頂風作案悄然經營著,大有逆風而行之勢。而這家酒吧就是打著桌球的幌子在進行非法博彩事業。
在一個角落裡,他們找到了席二和關小軍。除了他們兩個,還有幾個年輕男女,有些何禾見過,有些卻是生面孔。幾個女孩子好奇的目光在她身上掃過,自以為不動聲色的竊竊私語起來。
即使沒有聽見,何禾也知道她們在討論些什麼,無外乎是八卦她的身份,與馮景年的關係等等。起初不習慣這些或善意或敵視的眼神,次數多了,便也習慣了。
馮景年從不為她介紹這些女孩子,所以她每次跟他出來,都是和葉桉呆在一起。
葉桉的性格與她差距甚遠,但兩人卻出奇的合拍。有時葉桉會和她說說馮景年兒時的糗事,比如說,如何夥同易小北把跳騷放到小學校長的假髮中,如何被他外公舉著擀麵杖滿院子的追打,又是如何氣哭偷偷塞情書給他的小女生。
兒時的馮景年,幾乎就是一個混世大魔王,飛揚跋扈、惡行累累,馮老爺子怕外孫越來越不服管,狠狠心把幾個孩子一起塞進了戰友的軍營裡。回來的時候幾乎是脫了層皮,還好效果顯著,直到現在馮老爺子還常常感嘆:要不是戰友的鐵血手腕,這混小子保不定就是個聲色犬馬、欺男霸女的紈絝子弟。
何禾完全能夠想象的出,馮景年當年是如何的頑劣桀驁。想她這麼安分守己的好孩子,竟然有一天也若無其事的逛起了地下賭球場,這算不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
葉桉這次沒有來,何禾骨子裡還是個膽小怕事的,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只得亦步亦趨的跟著馮景年。
“怎麼找到這地方的?”馮景年拉著何禾坐到了沙發上,環顧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