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起這個男人更大的掠奪欲。因此,她閉上眼,凝眉屏息,等待著他心滿意足之後放開自己。
預料中的蠻橫粗暴並沒有到來,馮景年只是含住她的下唇,好像小動物吸吮一般的輕輕舔舐著,前所未有的柔情。他的舌像是筆刷臨摹,沿著她的唇線細細勾勒。
何禾閉上了眼,觸覺神經卻變得異常敏銳,唇上被他碰過的地方,燙得像是被烙鐵熨過一般,炙熱難耐,他的鼻息噴散在她臉上,帶著一股男人特有的麝香氣息。這味道彷彿是一種惑人心魂的迷香,不自覺的讓人想要沉溺。
才一天的功夫,他的吻便從青澀粗暴變得柔情蜜意,不再是毫無章法的啃咬,更多的則是試探與引誘。而這個變化讓何禾覺得既意外又莫名的恐慌。
當他柔軟的舌像是遊蛇一般探進她的口中,捲起她敏感的舌尖時,何禾驀地一怔,卻還沒等她退縮,馮景年竟出乎意料的退了出去。
何禾暗自鬆了一口氣,緩緩睜開眼。
馮景年擁著她,頭抵著她的額頭,“何禾,對不起!”他伸手撫著她的唇,語氣低緩:“昨天是不是把你咬疼了?”
原來他也知道那是“咬”,何禾沉默著,不知道該說“是”還是“不是”,馮景年卻又說道:“我沒什麼經驗……不過,我們多多練習就好了……”他又低頭輕觸了下的唇,而後望著她,目光灼灼,“今天是不是好多了?”
昨天他吻她的時候,她也是閉著眼睛,可表情卻明顯是痛苦而堅忍的,完全不似今日這般順從,雖然也僅僅只是一瞬間的沉醉,他甚至沒有來得及回味,她的身體又緊繃起來。
何禾聽到他的話,一時啞然,只盯著他,眼裡蘊著不可思議的神色。
馮景年在她的注視下顯得有些侷促,如果不是月色昏暗,或許他就要無地自容了。他也知道,一個大男人長這麼大沒有戀愛經歷確實有點丟臉。
按說,平日裡逢場作戲的機會也不是沒有,兄弟發小誰沒有一個或者幾個女人,但唯獨他無花無柳,孑然一身。倒也不是潔身自好、不近女色,實在是他沒有遇見對他胃口的女人。
遇見何禾的那一天,他剛從股東大會開完會出來。會議上討論了關於任命楚律為恆遠公司副總裁的事宜。
不知道為什麼,他對這位未來姐夫總有是有些看不慣。
葉桉說:“是因為他的上進襯托了你的墮落!通常紈絝子弟們最看不慣這類認真努力的人,總希望全世界的人都和你們一樣吃喝玩樂混日子就好!”
葉桉這個男人婆,從小到大最不遺餘力做的事情就是打擊他。在她眼裡,路邊討飯的叫花子都比他要強上許多。
他承認楚律是個極其優秀的職業經理人,但不可否認的是,景瑤在他平步青雲的道路上起了很大的作用。如果沒有這層關係,憑他想要爬上這位置,恐怕需要晚上至少二十年。
所以,當何禾在電話裡喊出“楚律”的那一瞬,他第一反應是,這女人是楚律的“小三”!
那一刻,他突然恍然大悟過來,楚律究竟哪裡不招他待見。
一個人過於完美,便會顯得虛偽。所謂完美無缺的人,只是善於把自己弱勢的一面藏匿起來。如果說,景瑤是楚律光鮮耀眼的一面,無疑,何禾便是那晦澀陰暗的一面。
馮景年對何禾的看法,從起初的好奇、同情……到最後,得知他們真實關係後,忍不住地為她心疼。
這樣一個傻里傻氣的姑娘,被人玩弄於手掌卻毫無所知,她的柔弱隱忍,她的堅韌執著,無端端地讓他覺得生氣。
何禾顯然被他的坦白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你……不是開玩笑吧?”
他的意思是說,之前那連啃帶咬的竟然是他的“初吻”!
這,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