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緊緊盯住這兩個人的一舉一動,如果有什麼可疑的舉動或者是我的一個訊號,那麼他們立刻就會被一大堆暗器打成兩隻“刺蝟”。沒辦法!生存在這個亂世裡,防人之心是不可無的。
“你就是阿部老闆吧?”坐定後我對下面的那個人問到,從蒲生賦秀他們的神色來看也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之處。暗中的忍者同樣沒發來危險的暗示,看來這兩個人是刺客的可能性不大。
“是,正是小人!”那個成年人簡練的回答到,話語裡並沒有絲毫多餘的東西。可能是作為一個商人走南闖北見過些世面的原故,他的語氣非但不顯怯懦反而透出一股自信。
“不必那麼多禮,抬起頭來說話吧!”這個人絕對不簡單,這是我僅憑一句話得出的印象。在此敏感時刻的會面,一切感覺都顯得那樣的“微妙”。
“予州殿下果然仁慈寬厚,在下看來是不虛此行了!”那個人和他身邊的孩子坐直了身子,我眯起眼睛仔細地打量著這兩個不速之客。
成年人的身材略嫌瘦小,因為是坐著所以還看不出高矮。一張原本應該是瓜子形的面頰因兩腮無肉變成了倒三角形,兩撇八字鬍修理得乾淨整潔,直鼻朱唇竟給人幾分“俊美”的感覺,只是臉色有些發黃。與其它部件相比最為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兩隻眼睛,顧盼之間神采如電,而且不同於織田信長的如冰的兇狠和“猴子”如火的狂熱,你在這兩隻眼睛裡看不出任何想法,但也決非冷酷無情。他身上穿一身灰色素綢衣服,是標準的商人打扮。
他身邊的小孩穿得要比他好上許多,可以說得上是穿金帶銀。圓圓的麵糰臉上兩隻黑黑的大眼睛,看著我有些好奇卻不認生。
“此行‘虛’與‘不虛’那是後話,還是請阿部老闆先說說駕臨的目的吧!”我不冷不熱的回答到,同時收回了投在他身上的眼神。
“這個……”他猶豫了一下目光飄向後藤又兵衛他們幾個,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氣。“恐怕有所不便吧?”他為難的說到。
“放肆!”見我沒有明確表態,蒲生氏鄉自覺地擔起了“白臉”的角色。“你這個不知進退的東西,居然還想單獨覲見予州殿下!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身份,僅憑這一句話現在就可以將你處死!”
“是、是、是,這位大人所言甚是!”雖然一迭聲地道著歉,但阿部善定卻並沒有絲毫歉意的意思。甚至連那個小孩兒也只是略顯驚慌而沒有哭出來,真是非常的有前途。“以在下卑賤之軀死不足惜,只不過平白的汙了大人之刀而已!然而小人此次甘當冒犯予州大人虎威的滔天大罪,就是想替大人也是替一方百姓盡一份心力。若予州殿下不能體諒蒼生之苦,不但枉擔了‘賢者’之名,恐怕也……”
“好了,你們都退下去吧!”我揮手摒退了後藤又兵衛等人。蒲生氏鄉以目相詢,我示意不必。“現在你總可以說了吧,你究竟是代表誰來的?”
阿部善定沒有說話,又用眼睛看向了蒲生氏鄉。
“我對蒲生大人信得過,有什麼話你儘可以直說!”我用摺扇敲了敲桌面,眼睛不經意的在他和小孩兒臉上又掃視了兩圈。“再說我因為生病腦子還不完全清醒,許多事情還要麻煩他來替我做出判斷!”
“哦……那好吧!”聽到蒲生氏鄉的名字他稍微愣了一下,半晌終於收回了狐疑的目光。“既然如此我就直言了!首先對先前的失禮表示道歉,在下是代表宇喜多殿下來向您表示敬意的。”
“哦……”我默默的點點頭,並沒有像蒲生氏鄉那樣表示出過多的驚異。“宇喜多殿下有什麼事情要你向我轉達嗎?”
“怎麼!您一點也不感到奇怪嗎?”見我神色如常阿部善定反而詫異了起來,一對眼睛裡第一次閃現出了一絲情感。
“一點也不奇怪,無論宇喜多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