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也沒太大的意義。對少主表示恭順自然是好事,但如果搞什麼“立雪程門”的把戲就有可能招人猜忌了!這個時代父子相殘的事有得是,織田信長對這種事可是很看重的。
“走吧!”留下兩個人在門口伺候後,我用手中的摺扇敲了敲車窗框說到。車子開始無聲的向前行駛,前後由旗本、親兵組成的扈從馬隊也走了起來。車廂內火盆裡木炭的溫度伴著檀香嫋嫋飄散,我則是開始閉目養神。
我並沒有騙安國寺惠瓊。在聽說尼子家四十餘口自安芸啟程後,我就開始向岐埠行來,很多事情不能不給織田信長一個交代,話還是說開的好。但剛到朽木谷附近我就接到了通報:不要去岐埠了,織田信長將在近期抵達京都,你到那裡去等吧!
到京度其實也不錯,在這裡我感覺比岐埠還自在些。等待織田信長到來的這幾天裡還可以會見一些老朋友,古人就非常喜歡在酒宴、遊樂中加深彼此的“友誼”,只是現代人更發展了一些而已。織田信忠也在京都,我首先要見的自然是他了!
“織田信忠居然不在!”我現在並不太想回去,但在會見織田信忠前見別人也不太好。“到正親町閣下府上去!”見見自己的岳父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主公,到了!”過了大約不到15分鐘的時間車子就停了下來,櫻井佐吉在車外大聲稟報到。
“哦……”我來到車門口時門簾被挑了起來,遠遠地看見正親町季秀的那個管家金澤一溜小跑地趕了過來。“正親町閣下現在方便見我麼?”我對著氣喘吁吁來到我面前的金澤問到。
“方便、方便,主人說過:無論您什麼時候駕臨,都可以不必通報直接入內!”金澤殷勤地拉了拉轅牛的韁繩,示意車伕直接把車趕進去。
“這個……”由於車簾沒有放下,在經過大門的時候我看到了另一隊車駕,上面的徽記想不熟悉都不行,那是大納言菊亭晴季的座駕。這時候見他好嗎?我有些遲疑。
“菊亭閣下只是非常私人的造訪,要是您有什麼不便……”
“那就進去吧!”一般這麼早也不會有什麼正經事,既然遇上見也就見了。
“少主!……您怎麼也在這裡?”在小客廳裡我意外的看見和菊亭晴季在一起的居然是織田信忠,正親町季秀正在陪著他們說話,四周擺著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原想是去打獵的,結果在路上碰到菊亭閣下就過來了!”看到我的一身整齊的禮服,織田信忠面色一怔似有所悟。“予州殿下是昨晚到的吧!剛才到我那裡去了?讓您白跑了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這才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哪!”菊亭晴季笑吟吟地說到。“這個時候天氣都冷了,打獵有什麼意思!正式的拜訪大家都拘著禮儀規矩,還是這樣的偶遇好,也還隨便些!”因為是私下活動所以他穿得是無花紋的素色袍服,臉上也沒有白粉和黑齒,圓圓的一張“阿福”臉,看起來比平時順眼了許多。
“少主實在是過謙了,是屬下草率!”禮貌上對他們兩個的話我都必須回答,但還是先對織田信忠客氣了一句。菊亭晴季和武家關係密切,雖說貪財嗜賄,但也不是一味的裝腔作勢,所以我決定在言語上試試他。“大家所處環境不同可能導致了愛好各異,像我們這樣草根出身的武將能夠率領大隊人馬執鷹縱犬,已經是少年時仰望亦不可及的夢想了!老實說像你們那樣的連歌茶會,至今我都沒有搞清楚究竟是要幹什麼!”我的話引起了一陣善意的鬨笑。
“予州殿下果然爽直,按理說作為大名可就不該這樣了!”織田信忠好像沒了往日的忌諱,可能是周圍人少的緣故。“幾年前我也曾經問過我的老師這都是為什麼,他的回答是:如果實在搞不懂,就無論別人說什麼都微笑不語,這樣就會讓人覺得莫測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