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楊騏被拖著漂了一段時間,忽然聽到一陣熟悉的吼叫,可不是小黑的聲音,雖然略顯稚嫩,但也極具威勢,那小黑躍入水中,踏浪而來。
水母娘娘變了臉色,那小黑是變異黑犼,天生是龍族的剋星,水母娘娘怎能不害怕?只得拋了袖上卷的人類,回身戰那黑犼,不過也是閃轉騰挪守勢為多,原來她是怕這黑犼父母在這附近,傷了這黑犼激怒了這些上古異獸,那就麻煩了。
楊騏趁機浮浮沉沉的爬上了岸,岸邊草叢裡又跑出了猶自掛著淚水的小秀姑,楊騏將那孩子一抱,心中一酸,淚水也落了下來。
小黑跟那夫人纏鬥了片刻,久攻無果,知道自己還不是人家的對手,就跳至一邊,低吼了兩聲,返身跑到岸上,蹲坐在楊騏身邊,警惕的看著那河中的夫人。
水母娘娘這才知道,原來這小書生也不簡單,竟然有黑毛犼相隨。就出言相譏道:
“原來是哪家仙府的公子,難怪敢壞我的好事!報上你的家門師承,我定要去討個公道!”
楊騏冷笑了兩聲,道:
“公道?你還知道公道?打碎了你破玉盆,你就要討公道;我懷中這小孩因你盆中水失去了父親,那泗州城更是被夷為平地,他們又能找誰討公道?”
“你的兄長私改天旨犯了天條,上剮龍臺那是天庭的旨意,而且他已經被超度轉世,你卻將怒火發到凡人身上。你既然稱為娘娘,也應是一方神仙,可你卻要將這天下變成一片汪洋,讓那無辜百姓葬身魚腹之中,心腸何其殘忍!你配做神仙嗎?”
楊騏義正詞嚴,將那水母娘娘反駁的啞口無言,那娘娘看楊騏懷中的小秀姑哭的讓人痛惜,又聽他說泗州城也被淹了,就檢視情況。片刻之後,那水母娘娘返了回來,臉色發白,嘆了口氣道:
“哎,都怨我一心報仇,做出這滔天罪孽,多虧小先生當頭棒喝,才使我幡然醒悟。淹了泗州城的是海水,是我那聚寶盆中的水,哎,罪孽啊……”
“那方圓百里已無生機,也就只有這小秀姑活了下來,哎,可憐了那些無辜的百姓啊。”
忽然那水母娘娘眼睛一亮,道:
“小先生,水母犯了滔天罪孽,自認在劫難逃,就讓我散了這一身修為,彌補這小姑娘吧!”
未待楊騏答話,那夫人身形潰散,化作精純無比的元氣緩緩注入小秀姑的體內,那腳下的蓮花縮為尺許長短,飛入秀姑手中,讓那小姑娘暫時忘了悲傷。哎,這又是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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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老爸爸
七十八,老爸爸
抱著小秀姑和小黑,楊騏返回原泗州城附近,那昔日繁華的水上都市,如今只剩下斷壁殘垣。附近僥倖活命的鄉民也都聚集而來,想搜尋親人的下落,或者替遇難的親人收拾後事。只是整個城市都快被夷為平地了,哪裡還能找到人的下落?因而大都是立個空墳寄個哀思,哎,前些日子還勸二太子敖辰“逝者長已矣,生者如斯夫”,如今這泗州城近十萬人自己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失去了性命,楊騏心裡非常自責,如果自己有大神通那該多好啊,就能挽救萬民於水火之中了。
他從附近鄉民手中買了些紙錢香燭,帶著小秀姑和小黑,在泗州城附近的沙灘上堆了個沙土小丘,將那香燭紙錢燒與逝去的人們。是的,楊騏並沒有只祭奠何仁大哥一人,他心裡還裝著那千千萬萬的罹難者,包括哪些青lou紅船的失足女子。
楊騏要小秀姑給何仁磕個頭,小姑娘頭一仰,問道:
“大哥哥,爹爹去哪兒了呢?磕個頭他就回來嗎?”
楊騏眼圈又紅了,有些哽咽的道:
“恩,磕個頭說不定你爹爹就回來了,只是他可能會變個模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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