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個大頭鬼。”錢蒞看著燕慕容心裡暗罵。在國安這麼多年,什麼樣的鳥沒見過,可今天遇到的這位卻是頭一號,說他油嘴滑舌吧,可句句是實話。說他說實話,可這實話又實在太讓人難堪。
他剛才說什麼?他們的方法沒新意?電視上都演爛了?…這話多直接,多殘忍啊,就像那農民直接戳穿皇帝的新衣一樣,一點也不給人留面子,**裸的打擊。
說白了,這就是一種慣用的審訊手段,先是一通威嚇,然後再好言相勸,讓人的思維一時間無法接受這種轉變,從而造成一種錯覺,然後就乖乖的什麼都說了。
如果非要追究的話,就應該去追究那些不靠譜的電視劇導演,是他們,把這種手段拍的人盡皆知。
正在考慮該怎麼繼續問話時,錢蒞的電話就響了起來,看了看手機上的號碼,就站起來走了出去,一分鐘後,等他再進來的時候,臉上就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燕慕容,我知道你身份特殊。”錢蒞坐了下來,把玩著手裡的手機,說道。“但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句話你應該不陌生吧?”
“咱別說廢話了行嗎?你又有什麼把柄了你就直接說。”燕慕容不耐煩的說道。
“啪!”
錢蒞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冷聲說道。“你要知道你現在是什麼處境,老老實實的交代你打人的經過,我們會酌情給予減輕處罰,拒不交代的話,我們也不介意動用一些手段…要知道,這裡是國安局,可不是街道派出所,我們代表的是國家的安全。”
“一些手段?老虎凳辣椒水嗎?”燕慕容冷笑。“別把話說的那麼自大,你就是一個人,一顆腦袋一張嘴,你沒權利代表國家。”
“看來你還是不想說了?等人來保你嗎?”錢蒞嗤笑一聲,說道。“你會出去,但不是現在,就算燕老首長來了,你打人也是事實。”
“給你十分鐘的時間自己考慮考慮吧。”
說著,錢蒞就給那女警察使了個眼神,兩人站起來向門口走去。經過燕慕容身邊時,錢蒞卻是停了下來,低下身子在燕慕容耳邊輕聲說道。“順便告訴你個訊息,別指望你的家人會把你弄出去,燕老首長不會,燕書記也不會…至於那兩位總裁女士,她們現在應該也忙的焦頭爛額了。”
聽到錢蒞的話,燕慕容的瞳孔猛然一縮。他想到了對方肯定有後手,但卻沒想道會從蘇輕舞和燕明華那邊下手。
現在的情況對他很不利,他打了常曉鵬,也打了黃美蘭,這是不爭的事實,老爺子和自家老爹就算想保他,但抓他的卻是黃家的人。人家現在佔住一個理字不放,他們也沒有一點辦法。
除了老爺子和老爹,燕慕容能指望的也只有蘇輕舞和燕明華,但是現在她們那邊也出了事,一下就斷了他所有的退路…現在,他也只能期望手裡那塊龍騰的牌子能管用了。
“你知道麼?你犯了兩個錯誤。”燕慕容聲音冷淡的說道。
“我犯錯誤了?”錢蒞冷笑。“我怎麼不知道我犯錯了?”
“看來你也夠蠢的。”燕慕容搖頭嘆息。“首先,你不應該告訴我這件事,你成功的把我激怒了。”
“生氣了?”錢蒞笑的更開心了。“早就聽說你燕大少脾氣暴躁。行啊,發個火給我看看。來,說說看我還犯了什麼錯?”
燕慕容回來不到一年,戰績卻可以用碩果累累來形容。
他打了鄭曉,殺了鄭天倫,又罵了鄭無名。然後,又與寧坤發生過節,還兩次把常曉鵬打進醫院…縱觀燕京風雲人物,幾乎都讓他給得罪了個遍。
錢蒞剛剛接到那個電話,就是要他想辦法把燕慕容惹怒,然後,就可以順手給他安上個罪名。
在外面你怎麼鬧都沒關係,但是進了國安局還敢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