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磊跪在地上，裝傻道：“大人，小的什麼都沒幹啊。”

“事到如今還想騙我？”洞口的陣法都破掉了，還真以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小的真的沒有啊，大人！”鑫磊趴著，臉對著地上，不敢看顏如玉。

聽說那些大能可以從表情看人有沒有撒謊，不能讓她看到自己的臉。

“把頭抬起來。”顏如玉不耐道，怯懦成這樣，還能幫她幹什麼。

別說只是試探一下就看出貓膩了，她再兇一點，豈不是連怎麼破開陣法的經過都交代出來了？

鑫磊絕望地抬起頭，沒想到這點小心思都被大人看破。要是能活下去，他真得不敢再做小動作了。

沒想到顏如玉只是看了他一會兒，還是沒有殺他。

“出去等著。”顏如玉道。

鑫磊如獲大赦退了出去，能不死真是太好了。

顏如玉苦笑地看著一身的血穢，還有黏糊在面板上的灰漬，趕緊施展清身訣，換了乾淨的衣物才舒服了些。

她將滾落在地的紅色果子收起來，這東西能剔除煞氣，沒準對楚尋有用。

她又尋思起來，先前迷迷糊糊的，怎麼會看到他了呢？他還在閉關呢，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再說也進不來。

看來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才會出現這樣的幻覺。

許是度過這一劫帶好的好處，出了洞口，淡淡靈氣入體，她發現秘境的蠻荒之氣少了一絲壓力，多了一分親近。

她神識外放，範圍比以前大了數倍。面色露出一抹古怪，按理說，她應該步入築基期了，可是丹田內的靈氣卻處於氣態和液態之間，沒有完全轉化為液態。

這才是奇了怪的，修士進階，從來沒有介於這一說。

從丹田裡第一滴液體生成，就意味要立刻築基了。築基成功，氣態全部變為液態。築基失敗，第一滴液體也會倒退回氣態。

像這樣液態和氣態共存的狀況，她弄不明白，若要弄個品階出來，莫非是煉氣十三層？

後無來者尚不知，但這種情況，總該前無古人了吧？

“大人。”鑫磊跑過來，滿臉的敬佩和孺慕。

顏如玉一頓，敬佩也就罷了，這孺慕之色從何而來？

她如今還是貌美如花，骨齡不到二十的少女，又不是千幾百歲的老妖婆，怎麼把人嚇得神智失常了。

顏如玉問道：“你怎麼了？好端端的嚇我。”

大人真是調皮，自己放出威壓嚇人，還說受了驚嚇。大人物的心思就是難猜，難道是在警告自己忘掉她是大能的事，免得引起別人懷疑？

鑫磊立即道：“大人，小的已經完全是您的人了，絕對不會幹對你不利的事情的。”

“什麼我的人，我可沒對你幹什麼。”顏如玉抱手道，長成這樣，竟然還想誣陷自己。

“大人真會開玩笑。”鑫磊賠笑道，可不能讓大人以為他想佔她便宜。

“我從不開玩笑。”

鑫磊冷汗直下，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好，果然他這麼平凡的人和大能接不上話是嗎。

顏如玉不再理他，御劍到高空中，道：“這林裡是怎麼了，竟這般安靜。”

她返回鑫磊面前，背後數只白蝶悄悄飛了出去。

鑫磊心道還不是因為你弄的，可他哪裡還敢說話。他迷茫地看著顏如玉，搖了搖頭。

“怎麼這麼沒用，打探訊息都不會，到底能做什麼啊。”顏如玉無語。

鑫磊欲哭無淚，原來做什麼都錯，什麼都不做也是錯。

一聲獸鳴聲從遠方傳來，白蝶的視野也傳回來畫面，顏如玉面色一變，道：“你究竟做了什麼？有一大波靈獸正在奔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