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如此聒噪,我在與他說話,你在旁邊叫什麼?”
無影氣得臉色通紅,恨不得上去揭了她的面紗,看看她到底是什麼嘴臉。
墨淵卻惋惜道:“你不能拒絕我老人家,我老人家百年後還需要弟子繼承衣缽呢!你根骨奇特,一定要拜我為師才行。”
眾人:“……”
“墨師叔要找人繼承衣缽,神劍營弟子多的是,怎麼來搶我的徒兒?”
一道明媚俊朗的聲音傳入人群,彷彿將陰霾打散了,也令墨淵的好戲一下子中斷了。
不用看,顏如玉先兀自白了一眼,一身白緞子的人出現在墨淵身後,正是頂著青禾模樣的楚尋。
墨淵愣了愣,問道:“你是何人?”
楚尋笑起來一派溫雅,顏如玉心裡驚奇,他怎麼把殘餘的煞氣控制住的,連星辰力都不怎麼沸騰了。只聽他道:“師叔怎麼忘了,五十年前虛靈子的昇仙禮上,你睡倒在宗主懷裡,還是我把你揹回來的。”
墨淵眨了眨眼,好像在回憶,默了片刻拍了拍腦門道:“你是青禾!才五十年你怎麼從築基成了金丹修士了?”
楚尋笑:“師叔好記性。都五十年了,又不是從金丹成元嬰,有何驚奇的。”
認了人,墨淵死心不改,轉身問顏如玉道:“他真是你師尊啊?”
顏如玉搖頭道:“不是,我不拜師。”
墨淵眼睛一亮,只要不是搶別人的徒弟,他就有法子讓她不得不拜他為師。
卻聽楚尋笑道:“你這劣徒,怎麼閉關三年出來就不認師尊了,真白教你那幾招了。原要在你及笈禮上給你發玉蝶,你卻連及笈禮都忘了辦了。”
他卻轉身去看顏清修:“你說,你妹妹是不是已拜我為師。”
顏清修張大了嘴:“啊?”
他的目光陡然撞入楚尋的眼裡,那裡一片星光璀璨,又彷彿空洞得並無一物,他腦袋裡卻無聲穿過了許多畫面,真真假假的烙印在他記憶裡。
他想了下,道:“好像是的。”
墨淵卻道:“什麼叫好像是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他走到顏清修足前,困頓的瞳孔裡似乎有流光滑過,半響後卻目露異色,他沒有搜尋到幻術的痕跡,還以為是青禾施展了靈法,難道顏如玉真是他的徒弟?
楚尋滿意地走到顏如玉身前,笑著彈了下她發熱的眉心,輕斥道:“如此頑劣,看來要回去禁足幾年才行!”
不拜師,她玲瓏道君此生只有虛靈子一個師尊,誰也別想逼她拜師!
顏如玉神識掙扎著,想拿眼睛瞪她,卻連眼珠子都動不了了,忽然如遭重擊,面色一白,倒在楚尋懷裡。
楚尋沉聲道:“師叔,你對我徒兒做了什麼,怎麼竟氣急敗壞成這樣?”
他作勢按了按她的人中,搖頭給她餵了丹藥。
這一變故如此突然,當真是神轉折,臺下的人亂成一團,雁慕白和顏清修跳了上來,緊張地檢視顏如玉的狀態。
墨淵拍了拍腦門,打了個呵欠,道:“這叫什麼事啊!”
第46章 冷酷無情的男人
顏如玉是被悠揚綿長的笛音喚醒的,乍聽之下覺得超凡脫俗,很有虛靈子的風格。
顧不得打探陌生的處境,她疑惑地掀開簾子走出去,提著長裙跑過了長廊,頭上的木釵子急得掉在地上,她顧不得回頭瞧一眼便又繼續趕路。
長廊盡頭是一片小樹林,沿著綠蔭層層的小道,是緩緩從山峰上墜落而下的瀑布。瀑布之下,白衣勝雪的男子坐在水上的小舟上。
他背對著她,藏在水霧裡看不真切。同樣的飄渺虛無,同樣的遙不可及,顏如玉卻已經認出不是虛靈子。
失望頓生,她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