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進入劍冢的第二條密道,只有歷代宗主知曉,南宮一劍並沒有對他兒子隱瞞,南宮桓一直以來都當做下任宗主培養的。
南宮一劍常年閉關,南宮桓有什麼大事需要問過他,就從密道進出。
劍冢內處處是靈劍高懸,南宮一劍所在的此處,還是在劍冢的最底層,和上部完全隔絕,除了宗主別人都不可以涉足,靈氣極為濃郁。
地上的河流都是靈劍所凝結而成的靈液。
南宮桓輕車熟路,很快就在茂密的靈樹叢裡找到了南宮一劍。
“父親。”
南宮一劍正盤腿坐在亭子裡,四周靈氣的波動極小,卻很有韻味的朝他湧去。南宮桓出聲的瞬間,靈氣陡然一滯。
他睜開眼,看向南宮桓,“桓兒,可是有何事要稟?”
南宮桓心裡一突,方才南宮一劍睜眼望過來時目光如劍,極為凌厲,整個人身周都佈滿了濃重的劍者意志,看久了眼睛還會生疼,於是叫人不敢直視。
只是他身上還有另外一股強大的氣息,並不屬於劍修所有,具體是什麼,南宮桓說不清楚。也或許是劍修修煉到南宮一劍這樣的境地,就會產生如此變化。
他半垂著眼眸,將下仙界發生的大事告知南宮一劍。
有幾次想將顏如玉的事情說出來,終究還是卡在了喉嚨裡,沒有告知南宮一劍。
“妖族?”南宮一劍聲音高揚,彷彿因這個訊息而有些震撼,使他身上的劍意變得尖銳。
那是龐大的劍意,頗有種萬劍朝宗的感覺,使得頭頂無數靈劍輕顫粟,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
南宮一劍沉默了很長時間,重新收斂起氣息,看向南宮桓,道:“此事我已經知曉,妖族嗜血,被囚禁這麼多年,一旦出世,必然會掀起血雨腥風。我兒多注意,若是有妖來犯,務必通知為父。”
“哦,對了,還要多關注魔道那邊,花無涯最近動作似乎頻繁得有些過頭了。不知又在想什麼危害我正道之事。他素來陰險,你多注意,也好防患於未然。”
南宮桓恭敬地道是,父子兩一時無語。
南宮一劍道:“我兒還有何事,若無事了,便退下吧。”說完,閉目,似乎又要修煉了。
南宮桓擔憂的說道:“父親的傷勢康復了沒有?”
很巧的是,一直閉關修煉的南宮一劍受傷那日,便是顏如玉在宗門前與落雨宗等人混戰的當天。南宮桓進來稟報如何對付落雨宗,就發現南宮一劍受了重傷。
他看著南宮一劍,沒有錯過他眼裡的陰翳,不過南宮一劍的情緒變幻的很快,他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並無大礙,那日是為父妄然了,也是化神之劫來的太快,使我沒有準備。不然也不至於收那麼重的傷。幾年之內必能痊癒,我兒不必太過擔心。”
心裡卻在憤懣不已,怒火幾乎止不住。
聽說是青禾的弟子顏如玉那日引發了血刀,將劍冢裡的煞氣引了過去。
那些煞氣,本是他好不容易收集起來,以供修煉的。有一些,甚至還與他相融,但血刀的異動,竟然將他體內的煞氣也抽走。
當時他修煉到最關鍵處,被突然的動靜弄得差點走火入魔,先前的努力也付諸東流,功虧一簣了。
“那就好。”南宮桓鬆了口氣。
南宮一劍心裡一動,笑道:“也不知青禾如今在哪裡,已經許久沒有回來。對了,他教弟子很有一手,那個叫顏如玉的,她若是在,你便讓她過來與我一見。”
南宮桓心裡微驚,畢竟南宮一劍已經許多年沒有召喚弟子了。
心中略微有些牴觸,南宮桓不動聲色,將自己因為青陽的關係把顏如玉派任務出宗門去了,如今還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