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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握著的手腕,竟瘦得連青筋都無法壓下,一根根清晰地凸起,指節蒼白無力,晏蒼陵毫不懷疑,若是他將人抱在懷裡,他定會感覺到那骨頭硌著自己的痛意——事實上,他也如實做了。

“恩人,你……”萬千言語,倏爾間化為了一個擁抱,晏蒼陵抱住了季拂心,將頭深深地埋在季拂心的頸部,激動的熱淚盈滿眼眶;他既是欣慰,又是高興。自己做了那麼多,一切都值了。

“恩人,恩人……”他激動得不能自己,他甚至無法從嘴裡擠出哪怕隻言片語去表述內心的震驚與感動,唯能反反覆覆地叫喚著恩人恩人。

然而,比之晏蒼陵的熱情,季拂心自始至終僅有輕略一顫,之後便木著身子,既未伸手回擁晏蒼陵,也未發一言。

僵直的身體透出森冷的疏離,晏蒼陵察覺不對,忙將季拂心鬆開,關切地問:“恩人,怎地了,你無恙否。”

小廝上前一步,在晏蒼陵耳邊竊語:“公子這般模樣已有段時日了,消沉得無法進食,若非我們勸慰著他好歹吃了一些,只怕唉……”

一聲嘆息分明綿延無聲,卻如驚雷炸開於耳,消沉了一段時日,尚無法進食,究竟他不在王府之時,發生了何事!

晏蒼陵眸中怒火燃起,抓著季拂心的胳膊大聲便問:“恩人,這究竟怎地回事,莫非有人欺辱於你。”

然,季拂心卻狀若未聞,輕飄飄地將他的手丟了開去,再一提步,仿若陌生人般,側過他肩頭朝走了出門,同小廝揚了揚手,喚他上馬駕車。

小廝左右踟躕,目光順著季拂心,又沿著晏蒼陵掃了一圈,猶豫不定該聽何人的話。

方才抱著季拂心時,晏蒼陵分明感覺得到季拂心揚手臂略揚,似有回擁之意,但轉而卻將手方下,生生止住動作。

季拂心在刻意疏遠他。

心中念頭如此一生,晏蒼陵無奈一笑,他這般疏遠,若想將他哄回,便有些難辦了。但晏蒼陵一張臉堪比牆厚,使眼色讓小廝扶季拂心上馬車後,他人也隨之跳上了馬車,咚地一下重重一坐,形如重山壓下,震得拉車駿馬都不滿地甩尾嗤鼻,嘚嘚地撩著前蹄。

“啊……”季拂心受驚,短促地劃開一聲驚呼後,從馬車內探出頭來,入眼的便是晏蒼陵咧開的一排白牙。

“恩人。”迎上恩人,晏蒼陵笑意更甚。

季拂心氣惱,伸出手便推向了晏蒼陵的胳膊,試圖將人從馬車上推下,但他的手筋方好,氣力本便無多少,加之他多少留了一點兒留情,這力更是未使全,落在晏蒼陵身上的力道輕如棉絮,自然而然,晏蒼陵這人也推之不動了。

晏蒼陵掩不住嘴角的壞笑,不知從何而來的壞心,就雙手抱胸,睨著推自己的季拂心,一副瞧你如何推動我的模樣,十足囂張。他這面得意洋洋,季拂心卻是怒上心頭,臉上惱意橫生。

“啊……”季拂心咬牙撥出一聲,當下連方才的幾分留情都收斂回去,使足了全力朝晏蒼陵身上推去。

哪怕這勁兒使足,習武的晏蒼陵依然巋然不動,笑意晏晏,眼珠子溜了氣紅臉的季拂心一圈,到底還是不忍季拂心生悶氣,在季拂心兩手齊上,用著於他而言沒甚氣力的力道推拒他時,他狡黠地一笑,驚呼一聲,便佯作被季拂心推倒,故意往一旁摔去——當然他早已灌注內力於身,避免自己摔落時受了傷。

砰地一聲巨響,一高大男子生生摔落下地,有如巨石落水,濺起一地沙塵,連行人都止住了腳步,好奇地打望這兒的動靜。

“啊?”季拂心被自己突如而來的力氣嚇了一嚇,愣愣地看著自個兒的雙手,驚訝自己怎會有如此氣力,能將晏蒼陵推下馬車。

季拂心連看都不看自己,晏蒼陵見之,都苦笑不得,眼珠子狡黠第轉了一圈,立馬哎喲哎喲慘叫幾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