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檢驗後,豁然發出了一聲仰天長嘯:“晏蒼陵,你竟然給一個孩子點睡穴!”
“穴——穴——穴——”
聲音迴盪。將整個王府撐得滿滿當當,有人跑來圍觀,又興匆匆地跑了離開。
這一夜,王府眾人都能看到,堂堂王爺,可憐兮兮地趴在朝臨閣的門前,吸著鼻子,喝著冷風道:“璟涵,我錯了,外邊好冷,讓我進去罷……”
這般後果,便是季臨川都不理會晏蒼陵了,任憑他扯厚了臉皮同自己道歉,說那一日實在是宋輕揚哭得太過聒噪,他意氣之下,方做出此事阻止,未想到季臨川會生氣,還望季臨川不要計較,都不為所動。
季臨川冷哼一聲,一手指直戳到晏蒼陵的鼻子上,斥他若是各個人都似他這般對待孩子,哪還得了。
晏蒼陵扁著嘴巴,悻悻地點著手指道,當初不也這般對待小猢猻的。
一下子就哽得季臨川說不下話來,沒了臺階下,季臨川漲紅了臉,“你……你……你”了好一瞬,氣哄哄地就揹著晏蒼陵走了,嚇得晏蒼陵再不敢亂說,抱著人就捧在心尖上哄,揉碎在心上的親,大庭廣眾下將人臉蛋親得紅撲撲得都快滴血了,這方放過軟倒在自己懷中的季臨川。
季臨川瞪了他一眼,一肩頭撞開了人,甩甩頭照走不誤。
於是乎,這王府內每日都得上演王爺追著王妃跑,到處認錯的場景,以致王府下人間都開始傳,這王府的主人得易主了,不再是王府,而是王妃。王妃的話必須記,王爺的話就是屁……
而這時,宋輕揚同安瞬言還會拿著桂花糕,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戲,一人支援季臨川,另一人則支援晏蒼陵,為此,兩人沒少爭辯,但安瞬言卻只會用桂花糕堵住宋輕揚的嘴,卻不是從前那般,只會暴力地對待他人。
為此,季臨川不由得感慨,自己教育有方,安瞬言終於被自己教好了,而晏蒼陵卻在內心腹誹,這分明是安瞬言不敢欺負一直維護自己的宋輕揚。當然,這些話,晏蒼陵只能放在心裡,一句話都不敢說。
季臨川同晏蒼陵小打小鬧的冷戰,足足持續了半個多月,一直到一條訊息傳來,冷戰這方結束。
☆、第一三七章 ·求符
“璟涵;璟涵!”
砰砰砰,砰砰砰。
一大早,朝臨閣外便響起了敲門聲;兀自在蜷著身體熟睡的季臨川;不滿地嘟囔一聲;又將自己的身體朝裡捲去,冬日裡的天氣特別適合熟睡,他可不想起來。
然而他不起,外頭的聲音更響;原先還是大力地敲門,後來這聲音漸而歇了;喚作了一聲拉長的音:“璟涵;快些起來;開門讓我進去罷,外頭好冷——”
季臨川因生晏蒼陵的氣之故,已經連續幾日不同他同床了。
季臨川皺了皺鼻頭,被子外的風一吹過,他又禁不住打了個哆嗦,更將自己的身體往被裡縮去,不願出來,嘀咕幾聲,連自己的臉都埋入了被中,睡得更沉了。
直待外頭一聲驚喜聲揚起,他方如同被火藥炸了一般,霍地掀被而起,嗖地一聲衝到了門外。
“璟涵,有你孃的訊息了!”
大門一開,季臨川急切的臉便印入了晏蒼陵的眸中。
“我娘在哪兒,我娘在哪兒!”
晏蒼陵並未直接回答他,笑意的眼一掃,看季臨川竟只著一件內衣,光著腳丫都衝了出來,不禁笑容凝滯。
眉心一沉,晏蒼陵將人打橫抱起,往床上走去:“大冬日的,你連衣衫都不穿,鞋都不著,這是想病著麼,穿好衣衫,我再告訴你。”
季臨川不滿地扁了扁嘴,坐穩在床上後,就乖乖地接過晏蒼陵遞來的衣物,套捋穿起,而晏蒼陵則幫他穿好鞋襪,又拿了一件狐皮披風蓋在他的後背:“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