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幽煌黎微微蹙眉,閉著眼睛,如沉睡般,任汗水一陣陣直流,腦袋如針扎一般。極致的痛苦讓他身體開始劇烈地抽搐,再也維持不了平靜。
卷著身體開始不停地抽搐,脖頸揚起,一道道血痕清晰可見,如血蟲在白皙的血管中滾動,腦子如被尖銳的利器不停地撞擊,他剛開始還能強撐著,手骨捏得咯咯作響,臉容扭曲的厲害。
可他連一聲悶哼都沒有,死死忍住,直到後來實在是撐不住,他開始斷斷續續地悶哼,那些破碎的shenyin如哽咽在喉嚨裡,碎碎地滿溢位來,整個身體冷抽得很厲害。
非人的疼痛和折磨,如在冰刀到滾過的劇痛讓他開始掙扎,用手不停地拍到自己的腦袋,發出一聲聲令人心疼的厲吼……
由於記憶的恢復,而引起的隱疾,那個他從小就有的病痛一直沒有治癒。他還記得那時的他,很瘦弱。每個皇子都瞧不起他,即使他長的是那樣傾國,辱罵不斷、甚至是毆打。
他們說,他的母親是個妖精,他也是個小怪物。他們說,他不配做幽煌帝國的皇子,他一個病秧子不配。
他常哭著跑回宮,他問母親,為什麼?為什麼他就要接受他們的謾罵,為什麼他不能還口?為什麼他只能隱忍,他只是個孩子啊…
而母親只是抱著他哭泣,哭的很悲慼,她也只是個弱女子,她說“黎兒,孃親對不起你…你沒有生得一個好人家,若是有來生,千萬不要再投胎在帝王家。”
那天晚上,他發燒,燒的很厲害,燒了整整三天。他的父王卻一次都沒有來看過他,她的母親在床邊守了三天。
第三天,一道聖旨,她的母親被處以絞刑。她哭喊著,自己不是妖孽,沒有人相信她。
他剛醒,燒還沒退,看著母親就這樣被拖走。他瘋了一樣,不顧阻攔跑到刑場,看到的卻是空地,他發狠了的問“我孃親呢?!你們把她帶到哪裡去了?!”原來他們是怕,怕母親的妖氣玷汙了這偌大的皇宮,把她帶到了這皇宮附近的桃林絞刑。
雪…除了雪還是雪…一片白茫茫的,桃林被一片白雪覆蓋著,雪還在不停的下著。
那暴風雪彷彿是不會停,越下越大。他拖著滾燙的身子瘋似的跑到桃林,口中一直絕望的喊著,孃親…孃親…
他那瘦小的身子隱沒在這片白雪之中,就連身後幽煌悅喊自己的聲音都沒聽到。他終於看到了人影,一群身材高大的軍官圍著,中間是一個白衣女子。
那女子有一頭耀眼妖異的銀髮,正凌亂的散在肩上,即使是面色蒼白她的嘴角依舊嗤著一抹不屑的笑意,這個女人只會在深寂的黑夜之中才會顯露自己脆弱。
她好像是看到自己拿年幼的兒子,眼中流入出一抹淚光,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狼狽低下頭去。
邊上的女子穿著絳紅鳳袍,合身的裁剪顯得她身材玲瓏有致,那腰肢宛如少女般纖細,腰間佩戴者一塊血色玉佩,是刻著栩栩如生的鳳凰。
領口鑲著金邊,看起來十分尊貴,走路婀娜多姿,搖曳如風中垂柳。她膚若凝脂,看起來光滑細膩,對於三十多歲的成熟女人而言,她保養得十分好,宛如二八年華的少女。
梳著一個鳳凰飛天髮髻,斜插著一個金制的飾品,朱釵斜插,一頭金光閃閃。她的五官生得十分妖魅,丹鳳眼露出三分妖氣,雖然穿著正統的鳳袍,卻宛若魅惑人心的妖精,全無母儀天下的端莊。
常年精於算計,眉宇間都是精明刻薄的味道,那妖嬈的五官,皆露出令人厭惡。看到狼狽的琉璃,勾起魅惑的唇,她想今天的天氣真是不錯。
伸出白皙的手,狠狠的捏住琉璃的下顎,“琉璃啊,當年你入宮是可想過會有今天?”聲音有些尖細,聽起來十分刺耳,露出一抹嘲諷和怨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