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說得自己好像很厲害似的,怎麼才過了七十一級?”劉琴冷哼。
“老師這可不能怪我呀,任誰做那些三歲小孩級別的題做了這麼久,也得心裡不耐煩,我已經過了七十一級,再過七十二又能有什麼大的不同呢?不是過不了。而是不想過,唉,高手寂寞,總得給後人一個希望。不然我一口氣連衝到七十二級,以後的學子誰來破我的記錄……”
“好了!別廢話!”劉琴連打斷。
“我來問你,你以前的老師是誰?”劉琴沉聲詢問,一口氣透過七十一級的,普通的私塾老師不可能培養得出這樣的人才。
“老師?我沒老師呀,我這樣骨骼清奇。卓爾不凡,老謀深算,老奸巨滑,伶牙利齒,能說會道,滿腹經綸,生而知之,上知天文,下明地理,通曉古今,生下來便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天資橫溢,才華過人……”
“閉嘴!”劉琴怒道,“說人話。”她心中又氣又無奈,這小子上次九嶷山見到她時,閉月羞花,說成沉月落花,兔死狐悲說成狗死貓哭,滿嘴成語都說錯,這會兒一個個成語倒是沒說錯,可形容起來卻是亂套了,哪有用骨骼清奇、老謀深算、老奸巨滑來形容自己聰明的?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本公子這樣老奸臣滑,陰險奸詐,刁鑽狡猾……”
“你是說你的老師是天地萬物?”劉琴似笑非笑的打斷道。
“咦?你怎麼知道?”秦朝驚叫道。劉琴不由牙根癢癢:“天地萬物自然還能教你讀書識字,這倒是奇了。”
“這也沒什麼,本公子聰明得連我他媽自己都害怕……”
“你再不說人話,我可得生氣了。”劉琴沉喝,可嘴角卻帶著忍不住的笑。
“那個讀書識字,拙荊比我大,我年幼時便由她帶著讀書。”秦朝腦中浮現出當年私塾中,秦凝、秦雪、秦雨三姐妹帶他們讀書的場景。“不過她沒什麼學問,只知道帶著人死背書。”秦朝壓住心中對佳人的思念笑說道,“這書中的道理是本公子足智多謀,膽大心細,出奇制勝……”
“是你妻子帶你入門?”劉琴微微一沉吟,心中有些驚訝,“你沒騙我?”
“本公子如此驚才絕豔,英偉不凡卻由一個女人帶著入門。”秦朝長長一嘆,“本公子也覺得丟人,不過本公子向來誠實,在別人面前也許胡說八道,可在老師您面前,豈會說假話?”
劉琴微一皺眉。
“女人怎麼啦?女人就不能教你?”劉琴聲音有絲火氣。
秦朝眉一挑:“這劉琴如此火大,莫不是她有女權傾向?”心中想著。
“哪能,老師你誤會了。”秦朝嘻皮笑臉道,“我這不是為了表明我說的是實話麼,我這人,讀書破萬卷,平生所看書中最不喜歡就是那一句話,‘天下唯女子與小人難養!’簡直就是放屁!”
劉琴臉色好看多了,對孔聖人說的那句話她也是很反感,可又無可奈何。
秦朝說道:“在我看來,說這話的人就該千刀萬剮,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其他話也沒什麼道理,偏偏還很多人把他捧到天上,真是……”
劉琴一愕,如今天下,孔子是至聖先師,讀書人兒時開蒙第一件事,便是向孔子行禮,因此孔子的地位之高,不言而喻,一個讀書人即便是因為學問長勁了,對儒家學說中的某些觀點有看法,也只能針對這些觀點來講。
辱罵孔子……連想都不敢想。
“這人……”
劉琴瞪著眼,半天才反應過來。
“住嘴!孔聖人也是你能汙辱的?這話你以後人前可千萬別說起。”劉琴沉聲道,聲音有些焦急。
“是,老師既然吩咐了,以後別人打死我,我也不說了。”秦朝說道,其實秦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