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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部分

對於這件事,魯先生前前後後都很清楚,也就不用再多問了。

所以,兩人只是沉默無聲的喝一壺祁門紅茶,彷彿只是閒暇無聊的在一起消磨時間。

這件事鬧成今天的這個地步,已經關係到兩個圈子的顏面了,誰都不可能後退,可是,誰也奈何不得誰,結怨是真,動手是假。

怎麼動手?

誰能出個主意?

沒辦法交手。

事情一旦鬧成軒然大波,徐騰必定要吃大虧,可魯先生這邊也會惹出太多麻煩,而且是很難解決的麻煩,有些事,無人所知時,他們是受人尊敬的,一旦曝光,那就是千夫所指。

徐騰無非就是損失一些生意,損失一些錢,吳永邦以為徐騰會害怕損失,魯先生卻明白,徐家根本不在意這點損傷,都是毛毛雨而已。

徐家的財富,徐騰這邊是明的,華銀財團綜合計算下來,約有40%的資產是屬於徐家,可還有一部分隱藏在暗處,歸屬徐總徐媽掌控。

徐總那邊還有多少財富,魯先生都猜不準,只能大致估測不比徐騰手中控制的華銀財團少很多。

徐家在乎錢嗎?

丟幾個大合同又如何,無非就是幾十億的毛毛雨而已。

所以,徐騰就可以輕鬆的惹出爭端,可以很輕鬆的說,來啊,互相傷害啊!

幾天前,在澳門時,魯先生將吳永邦所有的來龍去脈和關係網都告訴徐總、徐媽,建議雙方休戰時,這位老先生從徐總、徐媽臉上看到的那種神情,就和徐騰此刻的神情幾乎一模一樣——這是一種看似馨寧怡然,實則不屑到了極點的神情。

魯先生這輩子經歷的事情太多,所以,他知道徐家的關係網更硬,根本不將這些所謂的貴族放在眼裡,空有名銜,手無實權罷了。

這裡面只有一位是真正厲害點的,算是北海系、華煤鐵和漢瀧系的後臺,但也沒什麼。

對徐家來說,很容易擺平。

沒了這一位,其餘都只能嚇嚇普通人罷了,真到了徐家這個級別,到底是誰求誰,雙方心裡很明白。

吳永邦就靠這一位的關係硬撐,以至於魯先生也無法干預富邦系的經營,縱容吳永邦在富邦系安插了很多親戚,合夥搞了不少股份,已經不再是普通的管家,而是大股東之一。

吳永邦能夠搞定蓉州農商行的事,能夠以極低的價格奪取第一大股東的席位,實際也是要靠這一位的關係網。

這件事已經被徐騰破壞了,所以,吳永邦也沒有說錯,並非純粹在恐嚇徐騰,各方對徐騰都是恨的咬牙切齒。

做為應對之策,徐騰也將問題稍作收縮——明確告訴各方,這是他和吳永邦的私怨,私怨的源頭起於六年前的瑞麟宅查封事件。

所以說,徐騰一直是那個非常聰明的人。

他實際上是看不慣這幫子的所有人,可他也不能明說,故意將打擊面收縮起來,就專門針對吳永邦的這個關鍵要害,也是一個軟肋的位置出手。

這一點,除了徐騰自己,沒有別的人能夠理解,包括陳健也以為徐騰對吳永邦的打擊,就是起於瑞麟宅那件事。

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多少事情是可以在今天,或者明天就能解決的。

魯先生親自到江州拜訪徐騰,希望徐騰讓一步,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徐騰不讓,也不覺得得罪這些人算是什麼大事。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魯先生喝完徐騰請他的這一壺祁門紅茶,匆匆告辭離去。

這一次,徐騰還是要起身相送的。

在江泰皇庭酒店的樓下,他揚著臉,目送這位其實並不姓魯的老爺子,乘坐那輛京字車牌的賓士消失在黑夜裡,靜靜的抿著嘴,像是很嚴肅的思慮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