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的表情也沒有,她神色淡然地看了張嬤嬤一眼,見張嬤嬤抬腳便往屋裡走,也不制止。
半晌之後,張嬤嬤去而復返。
比起進門時,這時的張嬤嬤面上明顯帶出些喜色,她有些怪異地看向鳳止歌,“老奴先行告退。”
鳳止歌知道張嬤嬤是因何而喜。
她與蕭靖北的洞房花燭夜本就是蓋著棉被純聊天,自然不可能有什麼元帕,張嬤嬤莫不是以為,這樣便算是抓住了她的把柄?
看著張嬤嬤有些匆忙的背影,鳳止歌微微一笑。
張嬤嬤會這樣以為,想必周語然那裡也不會有例外,那麼,就讓她們先得意一下吧。
至於她……
她想她應該先將院子裡的下人好好清理一番。
她的院子裡,不需要吃裡爬外的人。
按下出門的打算,鳳止歌向按著四名女子的幾位嬤嬤揮了揮手,幾位嬤嬤便知機的將人帶著退到一邊,然後又有人在鳳止歌的吩咐下搬來鋪著軟墊的椅子放在院中。
“將聆風院所有的人都叫出來。”鳳止歌淡淡地吩咐。
不一會兒,跟著鳳止歌陪嫁到安國公府的丫鬟婆子便盡職的將聆風院裡所有人都集中到了院子裡。
聆風院是安國公府除了周語然如今所居的主院寧遠堂之外最大位置最好的院子,所以聆風院裡的下人數量便也格外的多。
蕭靖北當初一出世即喪母,後來便被安國公蕭立安排住到了聆風院,這一住就是二十餘年。
自周語然嫁進安國公府之後,因府裡沒有其他能與之抗衡的女主人,國公府的後宅很快便被周語然盡數掌控,下人的任用自然也便由她一手把持。
蕭靖北身邊侍候的人原本都是前任安國公夫人,也就是蕭靖北的生母留下來的陪房,不過這些年來在周語然的安插之下,這些陪房或受不了打壓自請求去,或迫於壓力倒向周語然,是以蕭靖北身邊除了那少數的幾人,便再無可以信任之人。
看鳳止歌這似乎是要清算什麼的樣子,聆風院的下人們都不由有些忐忑。
“見過世子夫人。”他們身形齊齊一矮。
如今院子裡這些丫鬟婆子,幾乎都是被周語然安插進來的,周語然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讓她們從蕭靖北那裡探查到些訊息。
不過,以蕭靖北與周語然這麼多年的惡劣關係,明知道院子裡都是周語然的人,他防備都來不及呢,又怎麼會叫他們知道什麼隱秘之事?
就比如說上回寒夫人壽宴上,那個故意將酒倒在蕭靖北衣裳上的元寶,哪怕他這麼多年都沒做出任何不利於蕭靖北的事,蕭靖北也沒就此放鬆警惕。
看著在自己面前跪了一地的這些人,鳳止歌卻並未發話叫他們起來。
“把你們叫過來,是想通知你們一件事,本夫人的陪房人數比較多,所以聆風院裡不需要這麼多人手,所以待會兒你們便與本夫人一起去見安國公夫人,只管向安國公夫人求個更好的去處便是。”鳳止歌懶得與這些人周旋,直接道。
她也不想費心力去查這滿院子的下人誰安分守己,誰又心有他想,她只要知道這些人都是周語然安排過來的就行了,只這一個理由,便足以讓她將這些人都扔回給周語然了。
方才她可是看得清楚,守院門那兩個嬤嬤未等她傳話便將張嬤嬤放進來時,這滿院子的下人,可沒有一個認為這樣有什麼不妥。
分不清自己主子是誰的下人,要來又有何用?
更何況,鳳止歌的陪房人數還真的很多,完全足夠聆風院使喚的,便是有不夠的,去外面採買,也比用周語然派來的人好。
鳳止歌的話於跪了一地的聆風院下人們來說,便無異於石破天驚。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