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有離婚這件事。”
工藤浩欲言又止,無奈的笑著。季竮看出事情似乎不單純,先領工藤浩到沙發坐下,待秘書放下咖啡後才問:
“夫妻間的事不是外人所能評論,但不管有什麼問題,你都不該動手打人。”季竮譴責的說。
“我沒有。”工藤浩堅決否認。“我疼她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打她。”
“可她手上明明有傷……”
“那全是她自殘的結果。”工藤浩皺眉,痛心的說:“結婚前……她就有輕微的憂鬱症;婚後半年,一次意外流產讓情況更為嚴重。為了給她最好的治療,我們移民到法國,這幾年她一直在接受精神方面的治療。”
“什麼?!”季竮一時間很難接受這樣的事實。“如果真有這麼嚴重,她怎麼還可以舉辦巡迴公演?”
“我知道這很不可思議,但她只要彈琴,病情和情緒就會和緩許多。為了治癒她的病,我跟醫生決定冒險一試。”他露出難得的笑說:“事實證明這方法非常有效,三個月的巡迴演奏期間,她完全沒發病,日本那一場演奏更是精采,只是我沒想到演出一結束,她也跟著失蹤,最後一場演奏會只好被迫取消。”
“你是說……”那下星期要舉辦慶功宴的事,想來也是謊言。
“或許是因為日本勾起她很多回憶吧。演出一結束,她就不見蹤影。我找了幾個月,最後得知她回到臺灣。看來……你終究是她最愛的人。”
“別傻了──”季竮急忙想解釋,卻被他搶先。
“我想過了。如果她愛你這麼深,或許留在臺灣對她的病情會有更大的幫助,為了她好,我願意……”
“你願意,並不表示我必須接受。”季竮嚴正駁斥。“我跟她的感情早在五年前就結束了。我現在有女朋友,更不可能幫你照顧她。”
“對不起。”
“我想……她跑到巴塞爾找我,只是對過去的事感到歉疚而已,你不要太在意。與其道歉,還不如找到她,儘早帶她回法國療養。”
“我今天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工藤浩一臉焦急的說:“幾天前我找到她,好不容易勸說她回法國,但今天一早又發現她不見了。”
“什麼……”季竮想起出門前還接到她的電話。“手機試過了嗎?”
“關機。”
“那……”
“我來找你,就是希望你能幫忙提供一些線索,我必須儘快找到她,因為……”工藤浩皺眉,遲疑了幾秒,還是決定誠實以告。“她除了傷害自己,也會傷害別人。”
“這……”季竮突然湧現一股不好的預感,但從不靠感覺行事的他,根本無從判別出方向。“你稍等一下,我先打幾個電話問問看。”
他手抓話筒,不斷撥號。但隨著電話一通通落空,心裡的不安慢慢轉成莫名的恐慌;為了驅散這感覺,他決定離開辦公室,帶著工藤浩到任何一個禹嵐可能出現的地方尋找。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忽略了一個最近的地方──家。
第九章
泱泱站在那,盯著剛畫完的一幅畫。
回到畫室不過五個小時,她已經完成了三幅畫作。就像是著了魔般,只要手一抓到筆,就會欲罷不能的停不下來,而且畫的全是季竮……
她看著畫中那個赤裸的男人,臉瞬間無法控制的脹紅起來。
一開始,泱泱努力想排除這些思緒,但越想抗拒,就越被佔領;他絲絨般滑柔的舌、肌膚摩擦時發出那幾乎讓她昏厥的熾熱,還有他壓在她身上,那沉重卻甜蜜的重量,他在耳邊的低聲愛語……
整個下午,她被這些畫面搞得六神無主,除了抓著筆將所有熱情轉投注到畫布上,什麼也不能做。看著畫,泱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