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這幾日常局寢宮,可是見過幻錦?”若湖不答,倒是先問起雲宿來。她要確定一些事情之後,再把聽到的話轉述給雲宿聽,她不想讓任何一個人揹著冤屈。
“沒有,大婚那日,她勸阻了四長老使用困龍之界,之後便說要冷靜,自己偷偷回了自家府邸。”說起幻錦,雲宿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儘管幻錦這麼做相當於暫時放棄後位,還在大婚之日回孃家這麼丟臉,但他一點感激都沒有,他最恨騙他和威脅他的人。
“這麼多日子過去了,幻錦居然沒有回主子這裡。主子想想,以幻錦的個性,這有可能嗎?”若湖已經確定了那番話的正確性,心裡唯一的期待也被打破。她一直以為玉麟只是被宮離威脅,現在看來,他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個永遠站在自己身邊的慈父,他已經成了宮離的走狗。
雲宿因為長長坐在太師椅前思念方泠芷,倒是真的沒在意這些。如今若湖一提起來,也納悶的跟著點頭道,“的確,幻錦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型別,如今已經得到了後位,沒理由這麼長時間的窩在家裡。”才說到這裡,雲宿似乎明白了什麼,抬頭驚恐的望著若湖,道,“她在打什麼主意?和泠芷有關?”
“不錯,雖然我沒聽到她親口說,但是據宮長老所言……似乎幻錦已經出了異獸族,向著逍遙派而去。”若湖儘量把聽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複述給雲宿聽,“幻錦知道方泠芷在主子心裡的重要性,所以想要至她於死地。關於方泠芷的身世,她已經向宮長老詢問,宮長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她這次前去逍遙派,就是要揭露方泠芷的身份,讓她成為逍遙派公敵,被曾經最親愛的一家人處死在逍遙派!”
“幻錦手段居然如此狠毒!我真是錯看了她!”雲宿說著,幾乎停不住腳的向外走去,“不行,這次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要離開異獸族救泠芷!”
“主子慢走!”若湖卻一把攔住了雲宿,對上雲宿不解眼光的時候,立即說道,“現在是白天,你如何光明正大的走出去?萬一被四長老發現,再度啟動困龍之界,就算你我聯手,都別想出去救方泠芷!”
“那該怎麼辦!”雲宿抱住頭,蹲在地上,既擔心又無助。他以為是救了方泠芷,結果卻是一次一次的再把她往死處推。幻錦何時有了這種種手段?為什麼曾經熟悉的人都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一點一點全變了?
“主子莫急,我們就定在今晚悄悄離開異獸族。我離開家快一個時辰,這會兒為不打草驚蛇,必須繼續潛回家中;而主子就算是裝,也要裝出心安的樣子,在寢宮繼續發呆。一到深夜三更,所有人都睡著的時候,你我就在異獸族結界處集合,一齊趕回逍遙派,阻止幻錦!”關心則亂,好在若湖還算清醒,將整個計劃說給雲宿聽。如今的雲宿毫無辦法,也只得點頭應允。
見雲宿同意,若湖也離開雲宿的寢宮,蒙上面紗,儘量走不被人注意的角落。雲宿門口的幾個衛兵都是他的親衛隊,斷然不會將此事敗露。只是這一日似乎特別的長,只要一想到方泠芷不知是不是處在危險之中,雲宿就如坐針氈。不過轉念一想,方泠芷和瑾辰要去尋當康的,而從南洋向外走,沒有半月一月的路程,他們也定是尋不到,所以暫時該是安全。一念及此,雲宿還稍稍安了心,將面前裱成框的書信拆開,又將小碎塊重新拼起,揣在懷中,靜待三更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讓雲宿捱到了三更。他悄悄開門,見外面只有一隊隊打更的精兵,便趁著夜色悄悄潛入皇宮牆頂,一路順暢的離開了皇宮,準時與若湖相見在結界口。兩人見面後也沒有多言,不用雲宿出面,若湖直接打暈了幾個看守的衛兵,兩人終於成功逃離異獸族。
穿過樹林的時候,雲宿覺得心裡有一種從未有過的舒暢。或許對他來說,異獸族已經在不知不覺間不像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