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咬緊了嘴唇血一點點從嘴角流下滴在衣服上,同媽媽留給我乾涸的花混在了一起,我用血代替了眼淚,我不哭。
一個月後,那個女人還是搬了進來,因為她肚子裡有我弟弟,爸爸的孩子。
“蘇汶,你不要太猖狂了,等你弟弟出生了你爺爺奶奶也不會像現在這麼對你了,因為他們會盡力去疼他們唯一的寶貝孫子。”
漂亮女人永遠那麼趾高氣揚的對我,而爸爸竟然視而不見,除了姜源我不再和任何人說話,訴說委屈的時候人都是軟弱的,我不願意別人看見我的無能。
“如果你想母子平安你的嘴就老實一點。”我留下這句話摔門而出。
“汶汶,後天我就要去澳大利亞了,我走了你該怎麼辦呢,會不會照顧好自己?”
我和姜源並排坐在小拱橋的石雕欄杆上,從小到大我們都是這麼坐在這的,夕陽像我們六歲初識的那個黃昏一樣美,火燒雲染紅了整個蒼穹,小河裡也閃著片片碎金,這種絢麗到奢侈的美是我和姜源都喜歡的。“我叫姜源,是剛剛搬來這裡的,你叫什麼,我們做朋友好嗎?我會一直一直保護你的。”檸檬色的光線裡我看見了那個抱著娃娃像女孩子一樣憨厚可愛的小男孩,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真的很漂亮。
“怎麼不說話?汶汶,認識你十年了,可是看見你笑的時候真的很少。”
“那個臭女人也是這麼說我的,說我整天哭喪個臉像冤鬼一樣才給家裡帶來了不幸,媽媽才會死。”“汶汶,如果你捨不得我走我就留下,只要你一句話我就留下。”
“別傻了,我又不是照顧不好自己,你不是還有很多東西沒收拾嗎,快回去吧,我自己再坐會靜靜就走。”
“那好,別太晚了。”姜源拍拍我的頭把一條項鍊放在了我手上,“這是約定,在我回來之前你要替我照顧好自己。”
姜源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只在暮色裡留下了他越來越小的身軀和越拉越長的影子。我迎著夕陽閉上了眼睛,讓微弱的暖氣撫摩著我的臉,就好像媽媽那樣。一直一直我都以為姜源才是需要照顧的一個,現在我才明白從小到大都是他在遷就任性的我,如果連他都離開了,我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活下去,我看著好象音符形狀的天藍色墜子和銀白的鏈子,隱藏了幾個月的眼淚還是悄悄流了下來。
“是不是覺得絕望,是不是想要逃開這個世界,哪怕是死掉去地獄也比活在這裡好?”
我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溫柔中含著滄桑,我驚恐的不是他的聲音而是他的話,他知道我心裡在想些什麼。我轉過頭看著他,是個很帥氣的人,大概三十歲左右的樣子,稜角分明的臉上嵌著一雙寶石一樣的眼睛,溫柔的目光讓人覺得平靜塌實。
“你是誰?”我問。
“該怎麼說呢?”他猶豫了一下,“我算是奧忒米亞神的使者吧。”
這麼漂亮的人竟然是神經病,這個世界還真是不給人希望,我嘆了口氣。
“你有沒有興趣驗證一下我到底是不是神經病?”他問,我不明白他為什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驗證一下吧。”他把我從橋上推了下去,我在下落的瞬間看見他沐在金色中的笑容純淨溫柔沒有絲毫邪氣,可是為什麼…
“我允許你甦醒。”我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柔軟卻又神聖不可侵犯,我睜開眼睛四周還是一片黑暗。
“這是哪,你是誰?”
“這是異世界的中轉站,我是奧忒米亞神,我將把你送去一塊叫做拉雅的大陸,那裡需要你,你也將從那裡獲得生存的勇氣,記住,如果想回到你自己的世界,就在‘逆時針’裡找出另我滿意的答案。”
在我的“變態”還沒罵出口之前我又感覺到一陣眩暈,整個空間都扭曲起來,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