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炘炎不安分的手問道“那你可是遇見了什麼棘手的事情,必須要與我商議,才冒險前來?”
炘炎眨了眨眼,笑容隨即消失,取而代之的盡是懊惱與無奈“娘子啊,你就不能多糊塗一會嗎?我們好不容易能夠單獨的溫存,為夫我還想多和你聊聊天,敘敘舊,談談心,戀戀愛呢。”
蘇洛冉拍了拍炘炎的右手,算是安慰“夫君,是何事?”
炘炎左手抓住蓋住蘇洛冉的小手,笑的有些僵硬“娘子,為夫回到滄浪國這一個月發生了很多事情,但是最緊要的事情有三個。”
蘇洛冉歪了歪頭,有些不甚理解“哪三個?”
炘炎嘆了一口氣“第一個事情,就是太子旗下禮部尚書雲景的外甥,江南製造祝勇的兒子,山東兼濟南府太守祝一基巧取豪奪,圈地佔田,導致鄉里百姓生無活路,害得幾家百姓聯合上京告御狀。這第二個事情,是太子炘戎以為我投靠炘辰的門下,與炘辰合力攻擊太子。這第三個事情,為夫在朝野培植自己的勢力,但是缺乏財源。”
蘇洛冉心中不安終於落地,手撫向炘炎,笑的很是精明“所以,夫君此次前來,一是問為妻我該如何應對這次祝一基案;二是問為妻我該如何將這個假象坐實做真,好矇蔽太子欺瞞英王炘辰獲得兩方的勢力;三是問為妻我,三月之後移居黃山,為妻我可否有能力開源節流擴你軍餉和人脈開支?”
炘炎微微握緊蘇洛冉,笑的有些像情竇初開的小夥子,靦腆而又羞赧“人都說李月華是女中諸葛,為夫到現在才發現娘子你才是女中諸葛,人間鳳雛。”
蘇洛冉感到微微冷意,伸手取來狐裘大衣披上,巧笑焉兮“夫君你是當局者迷,為妻我是旁觀者清。”
炘炎有些欣喜,隨即坐到蘇洛冉旁邊,擁著她溫柔而甜膩的嗓音,緩緩響起“娘子可是有什麼好主意了?”
蘇洛冉芊芊玉指,有些惱意的戳了戳炘炎的額頭,戳的他晃了晃,戳的他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你呀,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就拿祝一基的案子來說,那祝一基是何許人?江南織造的獨子,而江南織造又是何許人?太子的錢袋子。那禮部尚書又是何許人?太子的人脈總管。”
蘇洛冉站起來用攪火棍將炭爐內的爐火生的更旺了一些,盯著炭爐裡的火焰“夫君總是提到英王炘辰,那炘辰乃是吏部的主管,從空尚書向來是個剛正不阿的人,想來夫君是利用英王的手和從空尚書的手讓這個祝一基的案子陳於御前。只是~”
炘炎把狐裘大衣披在蘇洛冉身上,挨著蘇洛冉坐下,有些納悶“只是為何?娘子請指教。”
蘇洛冉看著炘炎眉頭緊皺,似乎也在這個死結上困惑。“夫君啊,你僅是添了一把火,讓吏部以肅清官場、整頓官吏、除去驕奢、蕩去枉法為由去執法,但是你未必放心英王手下人的能耐,怕著人證物證先於吏部查到前盡毀。夫君想必你也怕這吏部即使拿到了證據,在回官道進京城的路上被伏擊殲滅,以促使英王加派了軍隊以保回京無憂。但是夫君你是否正在擔心,既是如此,這祝勇也可隻手遮天?比較江南織造的油水太多,江蘇官場怕是早就腐朽不堪了。”
炘炎眼睛微微睜大,看著蘇洛冉點中要害,有些驚異也有驚喜,希望她能幫自己解憂“夫君只想到了祝一基的幫手,祝勇的勢力。可是夫君,你為什麼不想想這個江南織造的職位?你是戶部的主管,既然你已經上報天聽,怕是父皇已經對祝勇生疑,如是這般,這個江南織造更替的時間還遠嗎?”
炘炎心中的疑惑有種釋然“娘子,你是說我作為戶部的主管,只管列舉這江南的稅賦戶口,再讓從空去找幾個善於理財的能臣名額,由戶部和吏部聯手跟父皇報備江南織造的事情嗎?”
蘇洛冉小巧的臉上露出一絲嬌俏“夫君為何只用外省的官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