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捏她的小下巴,研究著她臉上的表情。“怎樣?怕我懷疑你?傻丫頭,”他罵了一句,把身子放平下來,攬過她,覆身過去,俯臉去找她的嘴唇,“到今時今日,我如果還不信任你,我許橈陽就和白痴沒什麼兩樣了。”
她用手去撐著他胸口的地方,“喬風還誇你來著,他說,許橈陽是個不簡單的年輕人,他直到現在沒有遇到哪個年輕人比你強的。”
許橈陽停住了,去看她,又皺起了眉頭,“他真的假的?現巴巴的跑來找你吃飯,不會專程是為了誇我吧!”
她在他下面迷迷惘惘地。“可是,他全程就沒有提譚東城一個字。”許橈陽也一臉迷糊了,換著思路,“你說他不是以退為進吧!”可兒哭笑不得地,“什麼以退為進?你以為打仗呢?”
他低眼看她,“情場如戰場。”他嘀咕著,用舌尖撩撥著她的。
她去推他的下巴:“我和你講話呢!許橈陽,你別騷擾我。”她的思路還在原來的軌道上轉著。“可是,我真是覺得喬風這個人很正直,我用我的直覺可以肯定他真的不是個壞人。”她掙脫出來去問他。“會不會他真的把我當女兒了?”
他託過她的小下巴,上下左右,前後來去地端詳。隨即蹙眉搖頭,“他不會這麼老套,兒媳婦做不成,想認回去做女兒吧?”
“那他會是怎麼想的呢?”
“我不管他是怎麼想的,反正寧可兒就是我的,誰也甭惦記,我不管他是女兒,還是兒媳婦的,反正,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他低頭去看她,看她還在原來的思路上游動,就粗聲說了一句。“你聽到沒有?”
她立即不假思索地應了一聲。他把眉頭擰起來了。“寧可兒,我和你說話呢,你能不能專心一點?我說什麼了,你答應的倒痛快。”她眼睛裡的焦距立即對準了他的,她的眼波溫溫脈脈地看著他,聲音又和煦又溫柔又撩人。“反正寧可兒是許橈陽的,這輩子誰也甭惦記,管他是女兒還是兒媳婦的,寧可兒永遠都只能是許橈陽一個人的。”她又嫵媚又可愛地加了一句。“因為寧可兒是許橈陽的肋骨,因為許橈陽永遠是寧可兒的命。”
他垂眸看她。燈光在頭頂鋪開一片,她的睫毛上閃著光,她的瞳孔裡有他的影像,她的眼角溼漉漉地沁著水花。他溫溫柔柔地看著她,溫溫柔柔地吻著她,溫溫柔柔地放慢了動作,延長了時間。
“許橈陽,你真帥。”她由衷地說。
“你才發現。”
“你現在最帥。”她又說。
“你現在也最美。”他說。換回最初的姿勢,他用胳膊撐在她的身體兩側,以便他可以完整地看清她的表情。她真的美,那抹羞紅的顏色是任何胭脂水粉也畫不出來的,也是任何語言也形容不出來的。“你真美。”他又說了一句。她沒有一如既往地閉著眼,始終一瞬不瞬地凝視著他。
“怎麼了?”他去摸她的眼睫毛,“今天怎麼眼睛睜的這麼大?”她凝視他,好一會兒,輕聲說:“因為我想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的。”她雙手去捧住他的臉,看著他的眼睛說:“我喜歡看,只有這個時候,我才清清楚楚,明明確確地覺得,你是我的,你真的是我的。”
他的心臟被扯了一下,“我什麼時候都是你的。”他撐在那兒,單手摸摸她的臉。知道她喜歡看,他沒停止他的動作,同時,他也看著她。於是,他們就這樣互相看著。
“我一定比你愛我還愛你。”他說。
“許橈陽。”她再說。“我要給你生個孩子,我要一個我們的孩子。我要這個孩子叫你做爸爸,叫我做媽媽。”
他的心被狠狠緊了一下,掙扎著抬起頭。他迎著的是一雙熱烈忘形的眸子,一張被淚水泡溼卻發著光發著熱的臉。“嗯。”他想了一下,被她說的心動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