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時候,你想什麼,你要做什麼,你怕什麼,顧忌什麼,都要告訴我。如果早之前,你每件事情都如實告訴我,也許,我們之間會避免很多誤會,我會少傷害你一點。”
可兒眼裡的熱氣往出蒸騰。她加緊了手裡的力道扣住了他的腰。“我現在很後怕,許橈陽。”她低語,“我幸福的害怕了。我這兩天一直在想,如果我那一次真的送了命,如果你這次也救不回來了,如果你那天再晚兩分鐘過來,我可能真的跑遠了,我也許就真的看不見你了,我們之間的緣分也就這麼盡了。”
她眼裡的溼氣往外擴散,聲音低低啞啞,像窗外的天空,有份蕭瑟和蒼涼的味道。
“想著能這麼抱著你,能夠一睜開眼就能摸到你的心跳,想到無論多冷都有你暖著,我就更加害怕。想到我還能活著,還能和你這麼抱在一起,我就又慶幸又惶恐。我本應該與你擦肩而過,與幸福無緣的,怎麼上帝會這麼好心,又把你送回來了?我害怕,是不是老天跟我開玩笑呢!有沒有一種幸福,是這麼讓人坐立不安的?”
她的話將他的睡意趕了個乾淨,沉寂了一夜的血液這會兒在血管裡汩汩沸騰了。“知道害怕了吧!”他眯著眼看她。“男女之間就像是一個螺絲釘與螺絲帽,有一個環節脫了邊,就轉不緊,擰不嚴,雙方誰也找不到誰。所以,別動不動就消失,就想不開,到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
她深思著他的話,迷迷惘惘地揚起睫毛,黑眼珠在他臉上尋找著。“那你會不會有一天脫了扣,我怎麼用力想要擰住你,也擰不嚴了?”他俯眼看她,眼裡的微笑加深了,漾開了。“那你一定要每天定時檢查,如期使用,發現不妥,趕緊維修。”
“怎麼檢查?”她傻傻地問。撞上他眼裡那層漣漪,她在瞬間回悟過來,但來不及了。整個人已經被他攥住塞進了身底下。晨起的某物像塊烙鐵滾熱地橫在那,咯的她心裡發慌,小腹的地方生疼,全身的肌肉都發硬了。
“許橈陽,你,”她想嗔他兩句,被他的嘴唇橫生生地頂住。憋了一夜的氣流被他重新涮了一遍,口氣重新清新,舌尖重新潤滑。小小的身子軟的滑的無骨的像個小泥鰍,他必須狠狠地壓著,大力地頂著,緊緊地撞著,才不至於被她的身子滑出去。
“許橈陽。”她在身下如蚊鳴般的低吟。“你輕一點不行麼?”怎麼輕?“我沒咬你不錯了。”他吃的盡興,早忘了憐香惜玉。動作生猛而如釘如矛,把她腦子裡的空氣如數排出,把她身子裡的水分擠榨的半點都沒剩。他像一個第一次初涉禁區的毛頭小子,興奮混亂地找不到了方向,找到了方向,就隨心所欲地換著花樣,直把她折騰得全身的骨節都被挪離了原來的位置。
末了,她哀哀嚶嚶地咕嘟,“許橈陽,你這個變/態狂。”他不理她,流氓似的俯眼看著她,像熟透的一顆小櫻桃,從裡往外的又紅又嫩,一不小心,稍碰一下,都能摩擦出水來。就有一種女人,不動,那麼看著,你都有慾望,再加上還可以動,想怎麼動怎麼動,想怎麼弄怎麼弄。那就是人間最高的享受,末了,他終於心滿意足地過夠了癮。饗足了,翻身從她身上溜下來,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閉著眼,含著笑,嘴裡卻悠悠恍惚地輕聲嘀咕了一句:天底下就有這麼一種女人,前生就是妖精,這世變人就是來害人的。
一個上午,辦公室裡的人都沒斷。到了年底,公司大小事情就都堆到了一塊,各部門彙報工作的,財務送報表的,簽字的,請示的,送資料送檔案的。人是一個接一個來,電話也是一個接一個地響,敲門聲更是幾乎就沒停。
可兒安靜地坐在隔壁。書桌上攤著書,她卻一個字也沒看進去。耳朵下意識地捕捉著著隔壁的聲音。隔著一道牆,門掩著個縫隙,可以清楚地聽到外間人的談話。剛剛敲門進來的人應該是劉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