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她被他的笑容弄的害怕了,被他的聲音弄的恐怖了,被他描述的事嚇的心驚了。她的聲音抖的不行,牙齒和牙齒打著架。“你,你再說什麼?”
“說什麼?”許橈陽登時變了臉色。怒火鼓起了他臉上的青筋,他像變了個人似的騰身而起,兇暴地將地上的人整個拎起來,扔到了床上。“如今,我打你都嫌髒了我的手。邵佳佳,”他咬牙切齒,目眥欲裂地罵過去,“我很想挖開你的心看看到底是什麼做的?你怎麼會這麼冷血,這麼卑鄙?藍衛晨,他才二十六歲,一條人命就這麼毀在你的手裡,你真的一點都沒有反應?晚上睡覺不害怕麼?”
邵佳佳被摔暈了頭,臉色褪的光光的,“管,管我什麼事?”
“管你什麼事?”許橈陽牙齒咬的咯咯響,眼白都漲青了。“你指使癩頭龍用硫酸去潑可兒,藍衛晨替她攔了這一劫。要不然現在死的就是可兒了。”
“我沒有指使癩頭龍,”邵佳佳突然神經質地大叫起來。”我,我不認識他。”
“你不認識他?”許橈陽忍無可忍地甩手過去給她一個耳光,“是你蠢還是我蠢?”他咬牙罵過去,“你手機上最後那個號碼是誰的?”他越想越惱,越想越恨,甩手又給了她一個耳光,“為什麼一定要纏著我不放?為什麼要把譚東成和可兒送進金陽?你把我們每個人都耍的團團轉,我豈止想殺了你,我就是把你生剮了都不解恨。”
兩個耳光過去,邵佳佳臉色變青了。原來他知道了。她半蜷著腰匍匐在那兒,手揹負著,頭髮被甩的有些凌亂。透過那幾縷落在前額的頭髮,她的眼睛死盯著許橈陽突然變黑沉了,變陰暗了。
“是我乾的,”她的聲音冷靜了,沒了恐懼。“是我讓楊勇找的癩頭龍迷暈了他們,把他們衣服扒光放到床上,是我讓周揚給你打的電話。因為我想看看你有多蠢,結果你真的蠢,你毫不猶豫就信了。”她突然神經質地大笑起來,忘記她的險境了。“那個譚東城也蠢,是男人,他有沒有動那個女人自己不知道麼?”
她的身子笑的幾乎彎曲了。“你們心裡都有鬼。他說不上自己早就想動了呢!所以,他毫不懷疑就那麼認了。你呢?是你自己的問題,你不信她,你不自信。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是兄妹。”
她為自己挑起的這個惡作劇而笑的開懷了。“他們竟然還是兄妹?這太可笑了。”她幸災樂禍地望著他,“是你害的我名譽掃地,同樣,寧可兒和譚東城的事就一世都是你的恥辱,沒有人會相信他們沒有發生過關係,騙人,鬼話吧!”
許橈陽冷眼看著他,她這麼一笑,奇怪,他的暴怒反倒平靜了。他真的平靜了,他突然間不明白自己來這麼一趟是為了什麼?一條生性就喜歡吃人的生物,你來質問她為什麼要吃人,這太可笑。
他重新坐下來,撣撣衣服,平定了情緒。“很好,條理這麼清楚,”他伸手撈過旁邊的黑色口袋,揚聲喊了一句:“馬六。”
一個穿著黑色皮夾克的年輕男子從另間房出來,站他面前。“陽哥。”“嗑過藥麼?”許橈陽問。馬六怔了怔,“嗑過?”許橈陽眼睛看著邵佳佳,揚手把手中的東西拋給他,“肌肉注射,與水的比例1:4,每天早中午三次,飯前半個小時,一袋一天,這是一個星期的量。稍後,我會派人送過來。用藥後,準確彙報藥後反應。”他向視窗看過去,“七樓,當心她腦筋不清楚,從樓上跳下去。”叫馬六的男子接過去,“哥,放心吧!保證沒問題,我派兩個手疾眼快的來,準保誤不了你的事。”
邵佳佳瞪圓了眼睛,回過神來了,“你要給我注射什麼?你放我出去,”她彈簧般地從床上跳下來,揹負著手,跳著腳往窗臺上蹦過去。周圍是靜無人聲,幾棟樓似乎都已經人去樓空。“你把我關在這幹什麼?”她真的害怕了,張嘴想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