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棄糟糠找了一個多麼冠冕堂皇的藉口。”她的眉毛立即豎起來了。她的精神只有幾秒鐘的沮喪,立即像一隻備戰的公雞。她像被什麼刺傷了一樣眼珠血紅地叫了出來。“既然如此難過,你何必委曲求全?你為什麼早不說?為什麼要耽誤我?”
“我怎麼說?”喬風搖搖頭,一臉沉痛地,“我知道你對我一往情深。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把這份感情過渡轉化的?你為了我,付出了那麼多,我不是個傻子。我以為我能行,我以為我可以和你一樣把這份感情轉化。誰知道,我根本不行。”
“那是你遇到這個女人以後不行的吧!”她的聲音尖酸了,難聽了,“那是因為這個女人可以像個女人一樣讓你履行夫妻之實。”她撇開喬風,又把怒火轉移了。她咄咄逼人地望過去,眼神恨不得要殺人地瞪著寧雪。“你這個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你這個婊子,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寧雪臉色白的看不見血色了。“媽。”可兒倉皇地喊了一聲,許橈陽抱緊了她,及時堵住了她的嘴巴,這個場合,沒有他們說話的餘地。
喬風惱怒地吼了一聲,“你給我住口。”他的情緒又激動了起來。“這件事不怪寧雪,她沒纏住我,是我毀了她的青春,毀了她的名譽,毀了她的前途,她受的苦遠遠比你的多。如果說是虧欠,我虧欠她的比你更多。”“虧欠?”譚俊玲臉色鐵青了。“當初她破壞別人家庭的時候,她就應該知道是這個結果。”
“媽。”譚東城撲過去一把將譚俊玲整個人把住,就把她往外擁過去。“我們回家再說,我們回家再說。”“我偏不。”她揚手就給了譚東城一個耳光,狂怒地罵過去。“你這個不孝子,枉我十月懷胎,生下你,你不知道遠近親疏了麼?”
“媽,”譚東城沉痛地皺起了眉頭,“何必做的這麼難看,為什麼不給自己留點餘地呢?”
“餘地?”譚俊玲狠命扯開他,往回掙。她發了瘋地尖聲喊,“還有餘地麼?人家已經要雙宿雙飛了,私生女已經二十多歲了。我再留有餘地,我連怎麼死的我都不知道。”她忽然停住了話,她把眼光投到病床上了。她終於想起來病床上還有一個關鍵人物呢!她改變了方向,往病床前一步步走了過去。
她皺著眉頭,死死地盯著可兒看,好像研究一件古玩玉器一樣地鑑定著真偽。“寧可兒。”她一個字一個字念出了可兒的名字。她這一出口,大家都怔住了,誰也沒有想到,她可以直撥出可兒的名字。
“寧可兒。”她又唸了一遍,怪異地乾笑了兩聲。“你這個孽種,”她牙齒咬的咯咯響,“你媽媽勾引我老公生下了你,你就跑來勾引我兒子。你們母女天生就是一對婊子。”
“媽,”譚東城已經撲了過來,他發了瘋一般地去捂譚俊玲的嘴,驚懼地叫。“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譚俊玲狠命地扯開他的手,怒目相向可兒。‘她聲嘶力竭不管不顧地叫:“你不知道什麼是亂倫麼?你害的我兒子現在醜聞漫天飛,你這個賤貨——”她恐怖地向著許橈陽笑了兩聲,“你幹嘛摟她摟的那麼緊,那就是一個孽種,一個賤——”她的話還沒說完,臉上已經重重地捱了一個耳光。喬風怒不可遏地衝她吼了一嗓子,“你最好給我閉嘴,我們上一代的事不要牽扯下一代。”
“可是已經牽扯了。”她披頭散髮,歇斯底里地叫。“你的兒子睡了你的女兒,喬風,這就是你的報應。”“媽。”譚東城慘然地叫出了聲,他死死地捂住譚俊玲的嘴,同時,他的身子一個抽搐,就有一股鮮血直噴了出來,緊接著,他又吐出了兩口,就猝然向前倒過去。譚俊玲驚懼地住了口,這才反應過味來。“兒子。”她驚呼失聲,就跟著撲過去。
房間裡一陣忙碌,喬風過去一把扶住了譚東城,“快叫人。”許橈陽鬆開可兒奔了出去叫人。有護士急急忙忙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