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了之的機會,她被矇住了雙眼,看不見他是誰不對。
凝望著她似乎即便是看見他也沒什麼驚訝的地方,陸止森蹙眉問,“看見是我,你好像並不意外。”
她不是看不見麼,整個晚上她都布條矇住了雙眼,應該不知道他是誰。
怎麼現在她卻一點不意外看見的人是他?
唐晚笙很快冷笑著給了他答案,“陸止森你未免太低估自己的辨識度了,眼睛看不見,你當我也耳朵聾了聽不見你的聲音?”
原來是從聲音分辨出他來的麼。
陸止森很快就意識到一件事,“既然如此,你方才說趁著你看不見的時候消失,好像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機會。”
她既然早就知道是他,不論走與不走,橫豎結果都是一樣。
倘若她想報復回來。
“怎麼會呢。”唐晚笙不急不緩的笑,笑得陰沉而讓人感到寒意撲面,她漫不經心似的攏起頭髮,卻像利刃一樣的目光凌遲著他,“你趁著我看見之前逃走,興許你還可以裝傻充愣當做沒這回事,然後你就可以多享受幾天活著的滋味。”
陸止森聽出她話語中不能原諒的意味。
只不過更多的,是讓人感覺到她真是一個不能隨隨便便得罪的女人。
他停頓了須臾,“這麼說,你是非得想拿我命來償還不過了。”
“難道你不該死麼?”唐晚笙越想氣,越想越是抓狂的感到憤怒,“你知不知道這是我的第一”
話到嘴邊她卻又說不出口。
第一次的這種話,令她感到難以啟齒。
可是心裡憋屈著,憤怒著,抓狂著,愈是想到昨晚的種種,她就愈是恨不得將他剝皮抽骨,硬生生地把後面的話阻止了後,唐晚笙轉而抓起旁邊的枕頭用力的砸向他,“你給我滾出去!滾出去!你這個混蛋!禽獸!我真想殺了你!!”
雖然前面說得她有多麼的想把他碎屍萬段,可真要殺了他顯然不太可能。
“既然你有機會走,為什麼你偏偏不走!你這個混蛋!我給你機會逃你偏偏留下來做什麼!!”雖然她一直都知道是他,可他若是就那樣逃走了,然後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如此情況下,她勉勉強強還可以自我欺騙的不知道是誰昨晚強佔了她,隨隨便便找一個人出來不論是殺了還是折磨對方她心裡的氣都可以發洩了,可是他偏偏該死的留下來做什麼!
讓她現在想殺了他又殺不了他,除了一股腦兒的發洩憤怒甚至找不到其他的辦法。
這個混蛋!!!
身上被柔軟的枕頭砸了多少陸止森不知道,他靜默著任由她一下又一下的發洩著滔天憤怒,而當凝滯的目光慢慢回神,瞟見她一雙手腕上紅到發痕跡時,他眼神暗了暗,“你的手”
“用不著你管!!”唐晚笙只能雙手抓著枕頭砸到他身上,眼眶又紅又腫又痛,“你給我滾出去!有多遠就滾多遠,消失得乾乾淨淨的別讓我找到你,也別讓我看見你!!”
“”
“走!”被折騰了一夜她早就很精疲力盡了,現在連續砸了他分不清多少,她幾乎沒了什麼力量,一雙赤紅含著淚光的眼眸像張開尖銳獠牙的小獸,她咆哮著,“你走啊!!!”
陸止森沒走。
一瞬不瞬的望著她沒了什麼力氣的手還抓著枕頭,砸得他不痛不癢的,躊躇了一番,他伸手,將她揮打過來的枕頭穩穩拿住。
然後他用力一抽,成為她最後防備武器的枕頭就那樣被他抽走扔到一邊。
“我會負責的。”他突然的說。
“什麼?”
唐晚笙感覺自己沒聽清楚他的話,呆了一呆,以至於忘記了想去把枕頭搶回來的衝動。
“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