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剛才你看到了什麼,要我再次對你重複一遍嗎?!”
白菁曼眸光一僵,心裡頭的滋味猶如針刺。
倏爾,她卻是回頭冷笑,“可是那些又能代表著什麼?盛夏本來就是他的前妻。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你跟我都很清清楚楚,他不過就是在媒體記者面前說出了這個事實而已,又沒有說錯什麼!”
陸止森一震,難以置信著,又覺得可笑之極,“他不過就是在媒體記者面前說出了這個事實?”
“難道不是嗎。”白菁曼面色宛如寒霜,一字一句地看著他道,“沒有什麼需要大驚小怪的,盛夏本就是他的前妻,他把這點告知所有人沒有什麼特別奇怪的地方。”
陸止森冷冽彎唇,“那麼,他把這件事告訴所有之前,有跟你商量過嗎?”
一雙美麗的雙眸微微收縮,白菁曼隨即又是冷笑,可還沒讓她反駁出什麼,陸止森又接著憤然道,“你是他名副其實的未婚妻,但他在把盛夏是他前妻的這點公之於眾的時候,有提前跟你商量過或者打過一聲招呼麼?”
當然是沒有的。
不論是商量還是提前打一聲招呼,慕淮南都沒有這樣做,她甚至是最後一個知道,他居然把盛夏是他前妻的這件事在那麼多人面前說出來,這樣的行為,令人無措驚慌。
然而白菁曼卻仍舊不緊不慢的一笑,笑容沒什麼溫度,冷冷著彷彿只想全力否定他的任何一句話,“淮南本來就是個行事果決的人。做任何決定通常都不喜歡問別人的意見,他有他自己的行事方法。”
“可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他的未婚妻,你身為他的未婚妻,連這樣的事都不跟你商量,又把你置於何地?!”
“就因為我是他的未婚妻,我知道他是什麼樣的性格習慣。”白菁曼高傲著,抬起下巴,頑固的堅守立場,“所以沒有必要來跟我商量,他本來就不是會跟別人商量的人。”
像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她又繼續道,“再者說,當時記者非要那麼追著他問,他告訴所有人盛夏是他前妻這點不過臨時起意。他也沒時間來跟我商量,用不著這麼一驚一乍,說得好像他沒跟我商量就是對我不重視一樣。”
他只是沒時間來跟她商量而已,白菁曼心中如此篤定的想著。
聽聞後,陸止森簡直覺得可笑到了極致,“你就算想自欺欺人,也該適可而止,倘若他是臨時起意,偏偏這麼湊巧趕在今天去了風恆?偏偏就去了所有記者蹲盛夏的地方?”
她身體震了震,一股不留情面的尖銳直逼而來。
“慕淮南是什麼心思,你既然是他的未婚妻對他很瞭解,那就更應該知道他偏偏選擇這個時候去風恆的真正目的是什麼!”陸止森憤然著,滿腔的怒火猶如排山倒海襲來。
慕淮南既然能撐得起整個K上上下下,他的心思自然從來不會簡單到哪裡去,包括這一次,也絕非像是表面那樣,恰巧去了一趟風恆,恰巧被記者堵住,又臨時起意的把盛夏是他前妻這件事廣而告之。
仔細深究,更像是早就預謀好的。
難道事實不是他從醫院離開,特意選擇這個時候去了風恆,做出一副他有正事去風恆的虛假樣子,實則根本就是衝著那群記者去的麼?
目的就是想把如今被謬論攻擊處在水深火熱困境中的盛夏解圍,以他K掌舵者跟慕家繼承人這樣光輝高位的羽翼將她照拂,免去她受災受苦受難,把她從囹圄桎梏中解救而出。
這麼明顯的事情,她究竟想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
白菁曼整個臉部的表情都僵硬著,陸止森一字一句不留情面的語言,像個洪水猛獸一樣把她逼至退無可退的角落裡。
她想笑,可笑出來的神色格外不自然,“所以呢?就算他去幫盛夏解圍,那又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