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聲,混雜著她嘴裡的嗚咽在空間裡作響,這個時候感覺打到的,不是他的臉,而是她的心。
但,這個耳光並沒能起到半點作用,他強勢的深吻絲毫沒有因為這個耳光停下,哪怕半分半秒,反而她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手,被他抓住用力摁在她旁側的門板上,她奮力地試圖掙脫,卻奈何不了他強悍的力道。
“唔嗚”
盛夏感覺自己被他狂熱的氣息灼傷了,呼吸在逐漸的流失,這股近似瘋狂的激烈,叫人難以承受,讓她到了頻臨走投無路的地步。
血腥味忽然瀰漫了口腔。
在這個即將要把人逼瘋的深吻裡,盛夏嚐到了血腥的味道,但這血,並不是她的。
慕淮南終於停下來了,慢慢的他鬆開了她被吻得泛著紅腫的唇,兩人之間臉部跟臉部的距離拉遠之後,清晰可見他菲薄的唇上破了一個皮,正有汩汩血跡湧冒而出。
而他唇上湧出的血跡,也沾在了她的嘴上。
目光相對。
她凜然的看著他,眼神浮出層層受傷過後防備起來的銳利,雙手仍被他按壓在門板上,動彈不得,胸口是因長時間彼此糾纏抗拒的激烈對峙過後而不斷的起伏。
盛夏大力的喘息著,渾身血液彷彿在逆流,卻是咬緊了牙關沒說一句。
慕淮南深沉的眼凝視她,漆黑猶如深淵黑洞似的眼珠,注視她時,似乎是冷然,似乎卻又有溫柔。
“還記得在這酒店發生過什麼嗎。”忽而,他低沉的嗓音流瀉出來,率先開口打破了這摻雜著濃郁戰火味的沉默空間,沒有失去唇皮上流出來的鮮血,只是那樣深深地看著她。眼底彷彿只能容納進她一個人。
盛夏當然是記得的。
鼎盛酒店,海城最大的酒店,兩年多前在這裡,因為她被一個男工作人員關進一間化妝間裡差點遭遇非禮,慕淮南找遍整個酒店上下終於找到她時,直接就廢了那個男工作人員的命根子,順帶,一把火將這個酒店燒了。
那一場大火燒得很旺,酒店上下甚至是酒店的負責人卻沒有一個人敢撲滅,在夜色裡火勢漫天,煙霧瀰漫籠罩了海城的夜晚,幾乎是燒燬了整個酒店的半邊面積。
後來,這件事就這麼轟動了起,而那個想要非禮她的男工作人員從此再也沒在海城看見。
她還記得他當時找到她的表情,焦躁的,陰鷙的,血腥的,彷如被修羅附體了一樣讓人感到害怕,而在看到她的時候,他的表情才露出了那麼一點柔軟的欣喜。
那是盛夏第一次見到一貫狂野優雅的男人,也會有那麼驚慌失措的一面,彷彿她的消失,她差點被人玷汙的清白,讓他的天地都崩塌了,而他讓人感覺印象最深的,是他好像沒了她,就會失控了難以存活下去一樣。
“為為什麼”良久,她聽見自己止不住微微顫抖的聲音問,“為什麼是你讓我跟別人結婚”
有些事情對比起來,真是兩種極端。
怎麼都是難以置信,當初那個彷彿失去她就活不下去的男人,如今卻利用手段讓她跟另外一個男人結婚。
慕淮南低聲淡笑,“說希望想讓你過更好的生活這種話你一定不信。”
實際上,連他自己都是不信的。
“盛夏”繾綣的注視她,低聲呢喃的喚著她的名字,這似乎是男人最深最柔的溫情,他緩緩的朝著她的唇又一次的吻過去。
只是這一次,他是溫柔的。
可還沒讓他觸碰上,她偏開了頭,避開了。
慕淮南的動作停下。深沉的眼望著近在咫尺她的側臉,她臉色泛白,幾近冰涼的透明,胸口仍舊在不斷的起伏著,透過握住她的手腕,感知得到她微微顫慄的身體。
他眸光暗淡,眼皮底下籠罩著一層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