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段,哪裡像是木頭人。便是木頭,也是要柔韌的柳樹,讓人捱了打,還要怨風太大,才讓柳樹不小心颳了人。
木槿聽了曲輕裾的話,便往前幾步,在離雲傾五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屈膝一禮:“還請雲傾姑娘見諒,奴婢今日冒犯了。”
雲傾一把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老婆子,用手捂著臉頰恨恨的看了曲輕裾一眼:“木槿姑娘言重了,你是王妃娘娘面前第一紅人,雲傾不過低賤之人,哪裡敢怪你。”
曲輕裾食指輕輕點著桌面,聽到雲傾這話,挑眉笑了笑:“雲傾姑娘深得王爺喜愛,豈會不如木槿一個小丫頭。”說完,讓人賞下傷藥,見雲傾一副受辱的模樣,笑得儀態萬千,“既然雲傾姑娘覺得本王妃不配聽你的笛聲,那便罷了。”
被推到一邊的管事嬤嬤鼻子裡重重撥出一道氣,不識抬舉的東西,在王妃面前擺什麼譜兒,當真以為自己是王爺心頭好不成?
雲傾身後的丫頭臉色越來越白,待曲輕裾這話說出後,已經嚇得噗通一聲跪下了,這個王府裡除了王爺便是王妃最尊貴,自家主子這般行事,那是明晃晃的不把王妃放在眼裡。莫說王爺對主子不過抱著玩玩的心思,便是真寵愛主子,今日這事主子也落不下一個好。
“王妃恕罪,王妃恕罪,”丫鬟嚇得連連磕頭,“雲傾姑娘不懂府裡的規矩,請王妃恕罪。”
“剪雲,你這是做什麼,”雲傾捂著臉,眼淚倒是一滴也沒有掉,她倔強的睜大眼,“你沒有錯,跪什麼?!”
“姑娘,你便少說兩句吧。”跪著的丫鬟也便是剪雲心裡暗暗叫苦,自從這幾日分到雲傾姑娘伺候,她便覺得雲傾行事在王府會惹事,忐忑不安好幾日,果真引來了禍事。想到這她只好又重重磕了兩個頭,不敢再發一言。
曲輕裾嘆了一口氣,她見這個剪雲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或許這個丫頭是在王府裡待的時間久了,倒比雲傾看得明白。無意為難這個小丫頭,曲輕裾示意身後的丫頭把這個剪雲扶起來,不再有興趣去瞧雲傾忠貞又倔強的模樣,站起身對旁邊的木槿道,“回吧。雲傾姑娘既然不稀罕王府,日後這翠幽苑的用度減一半。”說完,又指了指把額頭都磕破的剪雲,“這個丫頭也不必在此處伺候了,本王妃瞧著她長得齊整,去茶房伺候吧。”
剪雲聞言一喜,她這是成王妃的人了?當下大喜,一個勁兒謝恩。
“這院子今天可真熱鬧。”
聽到這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曲輕裾朝門口望去,就見到端王帶著兩個太監走進來,這兩個太監曲輕裾記憶裡有些印象,正是端王跟前得用的明和與錢常信,比之前的小甘子更得端王臉面。
曲輕裾剛張嘴,便聽到雲傾悲悲切切的開口了:“王爺。”
這聲王爺聲音柔和,如鶯輕啼,又如銀鈴叮噹,偏偏又帶著一分戀,兩分怨,三分悲,四分堅強,實在讓人一聽便心頭清顫,心生憐惜。
勾起唇角笑了笑,這雲傾不愧是名動一時的花魁,難怪那官員巴巴送了進來,這本事一般人還真抵擋不住。前世她見多了娛樂圈的真真假假,一眼便看出這位冰清玉潔的雲傾姑娘帶著什麼心思。
賀珩聽到雲傾的呼喚,淡淡的看了眼,便移開視線向曲輕裾看去,“本王聽小甘子說王妃到這裡賞曲,怎麼不聞曲聲?”
雲傾意識到不對,神色微變,面色更加楚楚可憐的看向賀珩,誰知對方視線落在王妃身上,看也不看她一眼。
“方才不知王爺也來賞曲,倒是妾的不是了,”曲輕裾走到賀珩身邊,可惜的看了雲傾那張微腫的臉,“這下可怎麼是好?”
賀珩這才看向雲傾那有些可憐又有些狼狽的臉,不甚在意道:“罷了,這個樣子也無賞曲的興致,本王還是回了。”說完,見曲輕裾淺笑的模樣,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