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知有多大用處,但至少有些眼力,不算蠢笨。王妃方才說了這些話,便是表明日後內院所有下人以她為首了,她無以為報,只能以事事小心處處留意來回報王妃看重了。
黃楊本沒有料到自己會得王妃看重,心裡狂喜,別說這會兒只給木槿行了一個禮,便是再讓他磕幾個響頭也使得。待退下後,他臉上才露出幾分狂喜之態,回頭看了眼還在橋上的王妃。誰說王妃是個木頭人呢,他瞧著府裡再沒女人比得過王妃娘娘了。
眼見黃楊退了下去,曲輕裾嘆了口氣,頗有些無聊的靠著橋柱,忽聽著遠處傳來幽幽笛聲,笛聲似憂似嘆,又似一個女子的哭訴,她看著笛聲傳來的方向,有些疑惑的問:“這個時候哪來的笛聲?”
木槿等人臉色微微一變,竟無人開口。
曲輕裾見狀,輕笑道:“難不成這人我不能知曉?”
“王妃,那邊是翠幽苑,聽說住的是一位大人送給王爺的花魁。”木槿見王妃面色如常,才繼續開口道,“奴婢聽聞這個叫雲傾花魁名動京城,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王爺常去她那裡坐坐,只是雲傾姑娘性子清高,至今還是姑娘。”
意思是王爺至今沒有把這位花魁吃到嘴裡?曲輕裾笑出了聲,頓時對那笛聲興趣少了大半,若真是清高之人,哪裡會任由別人送到王府來後才擺出這種姿態,欲拒還迎總歸是美人經久不衰的好手段。
拍了拍手,曲輕裾扶著銀柳的手:“去別處瞧瞧。”
幾人還沒走出幾步遠,便見一個有些眼生的小太監朝這邊跑來,他一見曲輕裾便行了大禮:“奴才小甘子見過王妃,王爺使奴才來跟王妃說一聲,午膳王爺要來正院裡用。”
“本王妃知道了,”曲輕裾在腦子裡轉了好幾圈,才想起這小甘子是端王身邊常用的太監,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清楚,“王爺已經回府了?”
小甘子回道:“原已回了,只是還未進府,便遇到誠王殿下,便讓奴才來傳了話,想是要晚一會再回府。”
既然這樣,方才翠幽苑裡的笛聲便不是因為端王在才響起了,這個時候恰是端王回府的時間,笛聲響起得也太湊巧了些。
這麼美好的笛聲無人欣賞也太寂寞了些,不如自己去欣賞一二?
“既然王爺還有一會兒回府,那讓膳房的人備好午膳,讓人去翠幽苑說一聲,本王妃甚喜雲傾姑娘的笛聲,一會兒便去拜訪。”曲輕裾扶了扶鬢邊的蝴蝶雙飛翅步搖,笑眯眯的開口。
小甘子聞言一愣,隨即行了一禮退下,轉身往翠幽苑走去。王爺雖對翠幽苑的女人有一兩分興趣,但在王爺身邊伺候多年的他心裡明白,一個小小花魁,是比不得王妃貴重的。
一進翠幽苑,便見到倚著葡萄架吹笛的雲傾姑娘,顧不得欣賞對方的笛聲,小甘子上前道:“雲傾姑娘,王妃甚是喜歡你的笛聲,等會便要屈尊過來,還請你好好備著。”
笛聲頓時停了下來,雲傾冷冷看著小甘子,淡淡開口道:“我這兒地方狹小,哪裡值得王妃屈尊降貴。”
聽到這話,小甘子怪笑一聲:“你這地兒好與不好,小的是不知,但是王妃要來便是給你臉面,你只管好好備著便是,難不成王妃如何還得跟你報備不成?”不過是個玩意兒,還真當自己是人物了?這府裡上下,除了王爺身邊得用幾人,誰敢跟自己擺這個譜,當真是給臉不要臉。
雲傾見小甘子拂袖便走,一張芙蓉面青青白白,說不出的難堪。
☆、我是憐惜美人的人
翠幽苑在王府的西面,雖說偏了些,但環境很清幽,曲輕裾扶著木槿的手,穿過一個半月門,翠幽苑的大門近在眼前,守門的嬤嬤以及翠幽苑的管事早早的候在了門口,見到曲輕裾,忙帶著一臉笑迎了上去。
膳房裡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