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複雜的過程,畢竟孩子還小,誰會弄出一大堆規矩來折騰孩子?
不過是由帝后兩人親自向上天給孩子祈福,又親手給孩子帶上長命鎖長命手鐲,表示拴住了孩子的壽命與福氣,由兩位太后給孩子戴上了虎頭鞋虎頭帽,摸摸孩子的頭頂腳底表示長輩的祝福,也就完事了。
過程走完後,豚豚就讓奶孃抱了下去,兩位太后也跟著走了,留下賀珩與曲輕裾與眾人用宴。
宴席上的菜名也全是帶著吉祥多福的名兒,味道尚在其次,但是眾人孩子咂摸出了皇上對皇后以及皇長子看重的心思。
眾人雖不敢給皇上灌酒,但也跟帝后說了不少皇長子的吉祥話,惹得賀珩龍顏大悅,忍不住多喝了好幾杯。
曲輕裾見他這個樣子,擔心他會喝醉,便讓他喝了些湯壓壓酒勁兒,不過看賀珩那副高興勁兒,她覺得這湯的作用可能不大。
“臣弟敬皇上一杯,祝皇上皇后白頭到老,祝皇子殿下福壽安康,”就在宴席到了結尾時,賀淵舉起酒杯站了起來,對賀珩道,“臣弟先乾為敬。”
賀珩看著高舉著酒杯的賀淵,端起酒杯緩緩的站起,淡笑道:“多謝三弟。”
兄弟二人相似一笑,齊齊仰頭飲盡了這杯酒。
曲輕裾看著這兩人,卻沒有在兩人臉上看出多少笑意,她看了眼下面坐著遠遠的眾人們,她與這些人隔著九級階梯的高度,而間隔的距離就更遠了。
宴席過後,賀珩果然已經喝得有些醉,雖然他的舉止與平日無異,但是曲輕裾從他的眼神與話語中感覺到,對方意識已經不那麼清醒了。
“回後殿,”賀珩拉著曲輕裾上御輦時,還不忘對錢常通道,“讓奶孃好好照顧皇子。”
御輦前行的速度不快不慢,也很穩,曲輕裾只感覺到它微微的晃動,她看著身邊的人舉起兩根手指:“皇上,這是幾?”
賀珩把她舉起的兩根手指握在掌心,笑著道:“我沒醉,別擔心。”
對方的手心有些燙,曲輕裾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無奈笑道:“沒醉就好,”醉鬼從來不會說自己醉了,就像很多犯了錯的人不願承認自己做錯了一樣。
“你不信我?”賀珩抬頭看著她,眼神灼灼,莫名帶了那麼點委屈與不滿的味道,“你總是不信我。”
“我怎麼不信你了,”曲輕裾見他那副委屈模樣兒,失笑道,“你沒醉,我沒說不相信你,對不對?”
“很多時候你都不信我,”賀珩把頭靠在曲輕裾的胸口處,“我說我會一直待你好,你不相信;我說以後只有你一個女人,你也不相信;我說以後只要你一個人為我生孩子,你仍舊懷疑我。為什麼你就不信我呢?”
曲輕裾輕輕撫著賀珩後背的手微微一頓,她低頭看著控訴著自己的男人,半晌後才輕笑道:“皇上,你想多了。”
“我沒有想多,我很清楚,”賀珩雙臂環住她的腰,緊緊的抱住,“我們以後還有幾十年,總有一點你會相信朕的話的。”
他的聲音已經有些模模糊糊,曲輕裾知道他已經快睡著了,她像哄豚豚般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輕聲道:“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相信,皇上若是要讓我相信,那就一直對我好吧,只有時間能夠證明。”
懷裡的男人呼嚕了一句什麼,曲輕裾沒有聽清,她只是輕輕的拍著男人的後背,臉上的神情平靜又安詳。
御輦外錢常信與明和彷彿沒有聽到裡面的動靜般,二人甚至連眼神都沒有交換一個,但是面上的神情卻慎重了不少。
八月的天氣仍舊十分的熱,賀珩被人扶到床上睡下後,曲輕裾讓人搬走了兩個屋裡的冰盆。醉酒若是加上太過涼爽,等醒過來就要遭罪了。
接過木槿遞來的帕子親手給賀珩擦乾淨手與臉,曲輕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