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能買到。
他一進院子,就見秦氏在責罰一個下人,他沉著臉示意這個受罰的下人退下,冷聲道:“你前幾日做了什麼事?”
“我做什麼了?”韋秦氏面色不好的看著韋郎中,提高音量道,“韋儒之,你把話說清楚,我做了什麼讓你擺出這麼個臉?”
旁邊伺候的下人見到這個情況,小心的退到角落裡,極力把腦袋埋得更低。
“你若是沒做什麼,貴妃娘娘會差人來表示不滿,”韋儒之鐵青著臉,看著韋秦氏潑辣的樣子,“這些年我處處忍讓你,可是也不能任你毀壞我韋家的名聲。”
“韋家?”韋秦氏冷笑,指著韋儒之罵道,“你以為你多重要呢,瞧瞧人家貴妃娘娘能看上你,人家那一房才叫一家人,我們算的什麼,你現在對我大吼大叫,是想顯擺你們韋家出了個貴妃娘娘,我秦家還是書香世家呢,祖上不知出了幾個娘娘,用不著你在我面前顯擺!”
“蠢婦!”韋儒之氣得一耳光扇在韋秦氏臉上,他性子向來和軟,想必這是氣狠了,“我怎麼娶了你這麼一個女人,若你真覺得秦家好,我成全你,一封休書也不費什麼力。別整日在我面前說秦家如何。我往日不說,乃是念你生兒育女不易,既然你給臉不要臉,我也不用給你留臉,你大可去秦氏主族去訴委屈,看他們認不認得你,不過是旁支遠房,真把自己當成人物了!”
韋秦氏張了張嘴,可是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向來強勢慣了,平日韋儒之也讓著她,現在對方卻說她給她寫休書,她覺得腦子裡彷彿潑進一盆冰水,既憤怒又害怕。
彷彿是忍讓夠了,韋儒之越說越怒:“如今兒女都大了,你也不用擔心我慢待他們,我日後也不會再娶,只要你應一句,我馬上把休書給你,免得委屈了你。”
“韋儒之,我為你生兒育女,付出這麼多,如今你就想一腳踢開我?!”韋秦氏抓住了一個理由,頓時尖叫道,“現在兒女大了,你便用不著我了,嫌棄我這個黃臉婆了,沒那麼容易!”說完,伸手便要去抓韋儒之的臉。
韋儒之一把推開她,他冷冷的開口:“若不是看著兒女的面,我早就想休了你,你若是不想我休了你,便老老實實的待在府裡,你秦家書香世家丟得起臉,我韋家小門小戶可丟不起。”說完,甩袖便走。
韋秦氏坐在地上,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哭了好半天才用袖子擦起眼淚,想著丈夫方才說的話,便明白敬貴妃是不滿自己去端王府上的一事,她恨聲道:“真以為天下就你家兒子尊貴,待別的王爺繼位,看你怎麼猖狂!”
韋染霜站在窗後,看著父親母親在院子裡便吵了起來,忍不住哽咽出聲,父親素來溫和,今日竟是與母親鬧得這麼厲害。想起是因為自己才會鬧成這樣,她不由得哭得更厲害了。
“姑娘,別哭了,”她的丫鬟小心勸道,“若是夫人看到了,定又會擔心了。”
韋染霜一愣,睜大眼睛看著站在院子裡的韋秦氏,母親的樣子極其狼狽,父親當著下人落了母親的面子,這讓母親日後如何管理後院?
“都是我的錯,不然事情何至於到如此地步,”她眼淚再度流了下來。
韋秦氏被韋儒之斥責的事情雖沒有傳到外面,但是敬貴妃倒是知道了,她明白這是韋儒之的態度與決心,她聽完來報之人學完舌,點頭道:“早該如此了,本宮那遠方堂兄就是性子軟了些。”說完,轉頭對坐在下首的曲輕裾道,“你不必擔心此事,韋染霜那丫頭進不了府。”
曲輕裾眨了眨眼睛,半晌才道:“謝謝母妃,兒媳原本還擔心若是她進府,不知道怎麼待她呢。”
“能怎麼待,一個小妾而已,”敬貴妃喝了一口茶,語氣有些冷,“就這樣的人,還想進王妃,真當什麼玩意兒都能伺候我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