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喉嚨刺了下去。
幹也仰望著這副光景。
眼中看到的是黑暗——還有,她。
黑色的瞳孔中沒有感情。
有的,只是認真。
刀尖觸到了幹也的喉嚨。
少女全身被雨打溼,看來竟似在哭泣著。
沒有表情。
如同面具般的哭泣面容是如此令人恐怖,又是如此令人憐憫。
“黑桐,還有什麼話沒有。”
式問道。
她大概在問我有什麼遺言吧。
幹也顫抖著,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式說著。
“我……還……不想,死啊——”
如果說這是留給式的遺言也未免太奇怪了。或許這並不是對式,而是對即將襲來的死所說出的話吧。
式微笑起來。
“我,想要殺死你。”
那是,極其溫柔的笑容。
Chapter。6
宅邸之前發生了殺人事件
我在那一天,夜裡出外散步之後的記憶十分曖昧。
不過將不鮮明的記憶拼合在一起的話,還是能夠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織也好我也好,都是對血的味道敏感的體質。僅僅是看著就會迷糊起來。
這一次屍體的出血特別綺麗。
通往宅邸的石制小路。石塊與石塊之間的溝如同迷宮,在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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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也是災難。
注意到時有誰在背後嘔吐,回頭看去那是黑桐幹也。
為什麼他會在這裡,我不知道。在當時甚至連疑問都沒有。
我想,但是。
那之後我回到了宅邸裡,事件被發現似乎是在更晚的時候。沒有人說起我曾出現在現場。
這樣一來,那時看到了他不過是一場夢罷了。因為那個正直的同級生沒有去庇護殺人鬼的道理。
然而——比起這個來更讓我在意的是發生在家門前這件事情。
“織,是你嗎……?”
雖然試著問出口,不過並沒有得到回答。
我與織之間開始出現了隔閡。這種感覺也日復一日地強了起來。縱然把身體交給織,其決定權還是在我這邊。但是那時候記憶會曖昧起來又是怎麼回事。
……莫非。
只有我自己沒有注意到,其實我也如同之前繼承兩儀之血的人們一樣發瘋了嗎。
有自覺的異常者都是正常的。換作是織會這麼說的吧。因為作為異常者會覺得周圍的一切是扭曲的,對自己則不抱有任何疑問。
縱然很少我也依然有這方面的傾向。我花了十六年,終於知道了周圍的一切與自己是不同的嗎。
可是,那又是為了誰呢。
“大小姐,現在方便嗎。”
響起了敲門聲和秋隆的語聲。
“什麼事?”
和進來吧有著相同的意,秋隆也順從了。
由於是臨睡前的時間帶,他只是開啟了門而沒有進入到室內。
“宅邸周圍似乎有人在做一些不軌的舉動。”
“我聽說警察已經被父親打發走了。”
是的,秋隆點點頭。
“警察的監視從昨夜就撤走了。今夜的恐怕是另一件事情。”
“你隨便處理吧。和我沒有關係吧。”
“但是,藏身在外面的那一位似乎是大小姐的學友。”
話音剛落,我已經從床上起身。
來到能看到宅邸正門的窗子附近,越過窗簾觀察外面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