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班學生的手中,而信件內容是‘連本人都已經忘記的秘
密’。同時間,學校裡也開始流傳妖精的故事。這些妖精似乎會跑到枕邊奪取記憶。在放假前的D班教室裡,兩名學生吵架後用美工刀互刺對方,吵架的原因果然還是因為信件。連續一個月,四班的學生不斷收到自己也不知道的記憶,精神狀態已經麻痺到無視同學吵架了。
在跟四班的學生們談過之後,我瞭解到那真的是到有人自殺也不奇怪的情況。”
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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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咕咕地整理起目前為止收集的情報。
“式也遇到了妖精,我也有一小時的記憶空白……那段時間我做了什麼呢,有一個小時
的話。做什麼事都有可能。”
看來鮮花對空白的記憶也相當在意的樣子。
……那我又是如何呢?
三年前,我還是高中一年級的記憶充滿了漏洞,真的令人感覺很不舒服。那時街上的人
們正陷於無差別殺人魔的恐懼中。
雖然我認為那個事件跟我有關,但因為那時行動的是織,在他已經消失的現在,那些記
憶也跟著他永遠消失了。
“——咦。”
我突然察覺到一件事。
為什麼至今都沒有發現呢?
之所以沒有三年前殺人魔事件的記憶,是因為織跟那件事有關的緣故。
那麼——我失去出事前的記憶又是為什麼呢?那時的我應該不是織,而是式才對。
若這個操縱妖精的人知道想起忘卻記憶的方法,說不定我就能取得我的過去了。
但我總覺得不太對勁,我是不知道鮮花相不相信妖精那玩意,但我總是無法接受它的存
在。
感覺有什麼根本上的不同,但我跟鮮花似乎都沒察覺到。
“喂、鮮花,連本人都忘記的記憶,要怎樣才能查出來呢?”
“這個嘛……可能是用催眠術引出大腦深處的記憶吧?你知道記憶的四大機能嗎?”
“銘記、儲存、播放、再認對吧。跟錄象帶一樣,把錄下的影像貼上卷標記錄。將它們
小心儲存起來,要看的時候用錄放機再生。確認再生的內容跟以前相同,只要其中一個功能故障,頭腦就無法正常運作了。”
“對,就算本人忘記了,但只要頭腦正常,記憶就一定會存在腦子的某處。因為頭腦不
會忘掉曾記錄過的東西,所以只能當作是妖精將它奪走了。”
……採集忘卻記憶的妖精。
雖然橙子說這其中帶有惡意,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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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在感覺不到惡意的存在,因為連本人都忘掉的記憶
就算要被奪走,本人也不會有任何感覺。
將那些記憶寫成信件送來,反而像是帶有善意的行動吧?
這種行為就像是提醒你:您忘記這件事了,下次請別忘了喔!
“奪走記憶也可能是為了隱瞞某種證據,但是,讓人看見自己遺忘的記憶,這件事究竟
有什麼意義呢?”
我的疑問化成言語說了出來。
鮮花則是靠在椅子上答道:“應該是在告發罪過吧?通知對方,你以前曾經犯過這種罪
喔……之類的。”
“連續一個月都告發不同的罪嗎?那已經不算告發了,而是像小孩惡作劇一樣。”
不過,提起妖精就會想到小孩,說不定真的是這麼一回事。
我的思考在此時停了下來。
反正不管身為眼睛的我怎麼想,要找出結論的人還是鮮花自己。
於是我便直接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