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懷疑可以說是從原本的最高,幾乎降到了最低。
之前她故意一邊提著王慧函,一邊描述叢方方的案發現場,也是一種試探,辛銳並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異樣,加上說出王慧函死訊時候辛銳的反應,都在一點一點消除她的懷疑。
原本他們是把辛銳當做是重點懷疑物件,騙出來試探一下,可是顏雪真的見到這個人之後發現他的種種舉動都透著一種不拘小節,粗枝大葉的感覺,甚至可以說是有那麼一點邋遢。
要知道,他們這一次面對的兩起案子,案發現場可以說是被處理得極其仔細,很明顯嫌疑人是一個心思縝密,也相當小心,做事一絲不苟的人,這一點與辛銳大相徑庭。
一個邋里邋遢的人很難假裝成一個有著嚴重強迫症的潔癖人士,反過來,一個做事一板一眼,極其小心認真的人,想要假裝粗枝大葉,也同樣沒有辦法做到那麼渾然天成。
原本顏雪還有一點懷疑,會不會是辛銳這個人是天才演技派,真的可以以假亂真,唬到他們,不然無法解釋案發現場為什麼和他那一場行為藝術秀如此相似。
現在這位北歐藝術家的作品展現在他們面前,這邊是最具有說服力的證明了——既然辛銳只是一個沽名釣譽的抄襲分子,很顯然他不可能是唯一一個可以抄襲那位藝術家的。
唯一的區別在於,辛銳抄襲那位藝術家的目的在於沽名釣譽,並且在具體的操作過程中,因為又“轉包”給了一群藝術青年,所以整體上等於給那位比較小眾的藝術家的作品進行了一次再創作,只能說是相似度很高,並不完全是同一回事。
而叢方方和王慧函的案發現場則不然,她們兩個人遇害之後,嫌疑人佈置出來的場景,能夠認定是在努力試圖還原北歐原作者的那種效果畫面。
至於這麼做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意圖,藉著那樣的一種現場佈置,兇手想要傳遞的是一種什麼樣的資訊,這還真不好說。
“這個人在行為藝術這個圈子裡,名氣和影響力怎麼樣?很大麼?”康戈把手機還給辛銳。
辛銳接過手機,回答起康戈的問題顯得有些心虛:“這個麼……我說了今天跟你們溝通肯定坦誠,所以我也不能騙你們……這事兒我是真的不太清楚!
你們別那麼看著我啊!我沒騙你們,我真不知道這個人在圈子裡影響力大不大!
這麼說吧,我之前不就跟你們坦白過麼,我對行為藝術這方面就沒有什麼太多的研究,我們家原本是小打小鬧做點生意,沒想到後來我爸居然生意越做越大,我們家的條件也越來越好,我呢,唸書念得馬馬虎虎,學校畢業以後就跟著我爸學經營家裡的生意。
本來要是就這麼樣倒也挺好的,但是我當年不是被王慧函給打擊過麼,她總瞧不起我,還總是一副她多高雅我們其他人多俗氣的模樣!所以我就想給自己包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