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靜,不啻是對犯人的最大蔑視。
堂戶站在餐桌旁邊,她不是偵探,但有些人覺得她的行徑最可疑。此刻,她雙手交疊身前,滿臉懼色,連指尖都在微微顫抖,真讓人覺得這不像是演技。
“我想,沒錯,的確是那扇門和窗的鑰匙。嗯,就是你們所謂‘愛麗絲·門’的那個房間的鑰匙。”
路迪開口道。
“簡直是天方夜譚!”前刑警海上脫口而出,“門和窗都鎖了的吧?房間裡唯一的人都死了,是誰、又如何從外面鎖上門窗?要把門窗鎖上,就需要兩把鑰匙,但兩把鑰匙都在房間裡找到,而且還是從屍體嘴裡找到的,對吧?啊,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莫非你們是合夥糊弄本大爺呢?別開玩笑了!密室不可能存在!老爺子,你們別隨便就說是密室,你們只是往密室這個詞上扯!”
“你不願相信的心情,老夫可以體諒。但鑰匙是在屍體口中發現的,這是事實。而且,門和窗都上了鎖,這同樣確鑿無疑。”
“那犯人到底從哪裡來的,又從哪裡走的?”
“我們的使命正是推測這件事吧?”
“扯上使命就太誇張了吧,”古加持苦笑道,“要想的事情多如牛毛,而我們眼前擺著的只是一個很孤立的謎團——密室。”
“諸位,聽我說。”觀月突然開口,就像會議主持人一樣,打斷了偵探們的竊竊私語,“現在,第一起兇殺案發生了。這種情況下出現了一具屍體,我想沒有人會繼續吵吵鬧鬧了吧。特定的舞臺上,只發生特定的事。這種情況下,無論犯人抑或屍體,最終都只是命運使然,你們懂不懂?”
無人回覆。唯有路迪兩眼發光,興趣頗深地聽他講話。
“算了。總之,觀月想說的是:對過去發生的事,就像腐臭的偵探小說那樣費盡心思破解詭計,這種無謂之舉是否可以省掉?我們就當鷲羽沒有遇害,一切正常地過完本週,如何?”
“你這渾蛋,說什麼呢?”
海上倏然起身,義憤填膺的樣子直如要踩桌猛撲觀月。而觀月呢,卻只是神色自若地斜眼望著海上。
“譬如,要把他的死寫進日記的話,如果是觀月,只有兩句就寫完了——‘鷲羽死了’和‘密室’,僅此而已。一切解釋都沒用,要闡明事件的因果,徒然浪費墨水罷了。如果運用數字的話,那就更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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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慌慌張張扔下早餐,特意去確認的屍體,說到底只是個瑣碎的物體,是人體蛋白停止發揮正常機能的肉塊。若你們固執地拘泥於這種瑣碎,那你們堪稱是地道的古典偵探。用觀月的話來說,就是笨蛋,是無藥可救的垃圾!”
“你的話越聽越讓人火大!”
“那好,今天的*就散了吧!怎樣?”
“喂,別當本大爺不存在!”
“發生了殺人事件,就要抓捕犯人;出現了密室,就要解開。這就是咱們偵探的工作吧?”窗端似乎要說服觀月,“至今為止,大家都是這樣過來的,今後也會這樣繼續下去。而你卻要省略對咱們而言最重要的部分。”
“沒錯。”
“挺有趣的,”古加持說道,“或許反而能讓兇手措手不及。要知道,他可是辛辛苦苦、特意做了個密室呢!”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殺人事件 第八章(2)
“但我們不能無視鷲羽先生遇害的事實。”路迪皺著小臉,“招待他的人是我,這種沉重的責任感就壓在我肩膀上了。而且他有家人,似乎還有戀人,卻因為我招待他到城堡裡……”
“說得好聽,宣稱鏡子只給最後存活者的人,又是哪位啊?”
“哎呀,看來我該去學學怎樣貓哭耗子,嘿嘿。”
“先不提那個,你讓咱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