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魔璽是誰長劍璆鏘不知道,他也不在乎,多少有些不舒服,怏然道:
“我跟師伯比劃什麼?我連皇甫納真都敵不過不是?”
紅昔宮道:
“少嚼舌頭,讓你明白明白,你為什麼敵不過皇甫納真。來不來?”
長劍璆鏘本來就是遇強則犟那種人,這種口吻下,他哪裡忍得,頓時叉手抱拳喝出一個“來!”字。
隨後,他們便出來,長劍璆鏘跟在後面繞了好一段彎,風景著實不錯,但長劍璆鏘眼裡只有紅昔宮走路的步態。逐暮人首領的戰力自是毋庸置疑,遇到如此強者,長劍璆鏘怎可能錯過觀察對方的時機。但也並非全是因為長劍璆鏘覺得能從紅昔宮的步伐中看出點什麼而可以關注,主要是紅昔宮的步調不得不引人注目——他每跨出一步,身位就會高出一截。從背後看,像是每一步都踩到一顆頭顱一樣,然後“嘭!”的一下,整個身子又馬上降下去。原來,是他每一步都會墊腳,然後腳後跟馬上重重的跺下,彷彿是用了需要踩爆什麼硬東西的力道。
如此身形加上如此步態,很難不讓人關注到。但一般人也就是詫異罷了,而長劍璆鏘結合他之前對手過的逐暮人,似乎琢磨出什麼意味來。
接著,他們來到了一片空曠的場地,而那場面讓長劍璆鏘驚訝。沒有人對紅昔宮和皇甫納真的到來而行禮。只是專注自己面前正在乾的事,然而他們所幹的事讓普通人看來也是稀奇古怪。有衝著一副掛在木樁上的盔甲吐口水的,吐得還特別的攢勁!有用後腳跟踩面前地上摞起來的磚塊的,每次都破三塊半,第四塊全破則換另一隻腳繼續。也有練習跑步的,但距離卻只有短短五米而已……如此怪異的行徑,在如此怪異的所在上層出不窮。那些單練習一個動作劈砍的也就顯得不那麼奇怪了。
紅昔宮斜乜著眼睛看長劍璆鏘說:
“你娃娃好奇嗎?”他自問自答的又說,“不怕一人練千招,就怕一招練千遍。”
言畢,紅昔宮來到場地正中,也沒人給他挪讓位置。這些人的行為往好了說是專注,往壞了說就是魔怔一般重複著自己的手上的活計。片刻後但見紅昔宮長臂高舉草花鮫光錘往地上狠狠一砸,頓時飛沙揚礫,炸出一陣金波。空地上的逐暮人全被撼動,也有不少紋絲不動的,似乎是練習防禦類動作的人,但他們也逐漸退出場地。
紅昔宮單錘杵地,伸出那壯實的臂膀向長劍璆鏘勾了勾手掌,頗具蔑視的意味。長劍璆鏘則面帶一種揣測和狐疑端詳著,看的不是紅昔宮,而是自己手上那把莫名被更名為顏魂隕金傘的斷身重劍。長劍璆鏘回溯著一些話語和自己過往的經歷,自小苟且於世,而後幹著刨墳掘墓的髒活,脫離長劍門後又幹著僱傭殺手的勾當。
他可謂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從土堆裡爬出來的人。雖然有很多事是為了營生,不得不做,但他的心境可一點也不骯髒齷齪。一心求強,本就是他的執著,也是長劍璆鏘的底層生存環境所迫使的。而進入長劍門,他所練就的東西,在量天尺的教誨下得到昇華,也剔除了他身上諸多的雜質,更加篤定了他一貫認知的信念。就是要強,只有自身的強大,才能得到真正的自在與安定。旁騖,不作他想。
長劍璆鏘心念於此,手上的劍到底叫什麼名字,彷彿瞬間沒了意義。他緊攥傘柄,磅礴的紅暈渲染四圍的空氣。在腥紅的氛圍之中,長劍璆鏘宛如一個從地獄爬出來的紅羅剎。他惡狠狠的咬出一句話:
“你們逐暮人不是喜歡一招鮮吃遍天嘛,那就領教領教本人的‘咿呀劍法’!”
話音甫落,隨著“咿呀”的吼聲,長劍璆鏘彈射了出去,劍尖直取紅昔宮命門!
“好娃娃!”紅昔宮大吼一聲稱讚到,草花鮫光錘本就不利於對付尖利的兵器,而長劍璆鏘這一式又是迅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