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平安不屑的笑笑,“本官的身世,先帝清楚的很。本官也感念先帝和太子殿下對於我父子的體恤之意。不過,先帝的聖旨中並未言明要我朱平安離開山東,所以,如果本官不打算離開山東,應該也不算抗旨不遵,是嗎?”
朱平安的話鏗鏘有力,卻讓朱慈烺等人都變了臉色。封達亟不可待的跳將出來,“朱平安,你這話便是大逆不道。大明祖制,藩王謹守封地,不得干涉地方軍政。你既然是唐王世子,當然應該隨同唐王殿下赴福州就藩,貪戀山東一地卻是為何?”
朱以海陰測測的說道:“算起來,本王還是你的族叔,你知不知道,僅憑這些話,便可讓你唐王府遭受毀家滅族的無妄之災。朱平安,你是聰明人,山東都是你的心腹和兵馬不假,可如今在這久山鎮,你卻只有這眼前的數百人而已。離不離開山東,嘿嘿,不是你能夠做得了主的!”
“魯王殿下的意思,本官如果不同意離開山東,眼下便會有性命之憂,是嗎?”
“你說呢?”劉之存三兄弟,滿眼怒火的盯著朱平安,緩緩的抽出腰間的兵刃。
朱平安卻視若無睹,不禁哈哈大笑起來。“真是這樣嗎?依本官看,也未必啊!”
笑聲未絕,人群中始終沉默不言的佟文煥卻是忽然揚起手中的大刀,一道寒光閃過,劉之存的首級卻是沖天而起。這一下出乎在場所有人的預料之外,劉之存的腦袋飛上半空,眾人卻只是呆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甚至連驚呼之聲都沒有發出來。
染了一身血跡的劉之柄和劉之幹兄弟,呆呆的看著自家兄長的首級飛上天空,接著又重重的落了下來,恰好落在太子朱慈烺的腳邊。此時才察覺出不妙來,剛想回身招呼人馬。卻是同時被數件兵刃刺穿了身體,慘嚎一聲,便落馬而亡。
當場鉅變,封達已經嚇得魂飛天外,呆愣在當場。朱以海雖是魂飛魄散,但好歹還保持了一絲清明。連忙掉頭就往自己的護軍隊伍中跑,邊跑邊高呼,“保護本王!”
但跑了幾步,他自己便停了下來,面前兩千人的護軍隊伍靜悄悄的看著自己,眼神無一不是寒似冰霜,人群中一陣騷動,接著便是丟出幾十顆首級來,骨碌碌的滾到朱以海的腳邊,朱以海看的清楚,那全是自己委任的護軍大小頭目。
“啊!”朱以海萬念俱灰,一下子癱倒在地。
佟文煥一舉手中滴血的大刀,高聲長嘯:“劉之存兄弟投靠順賊,意圖謀害太子殿下,已被我等誅殺,諸軍聽命,立刻絞殺其鷹犬爪牙!”
一聲令下,佟文煥手下的兩千餘眾,立刻揮舞著刀槍衝向目瞪口呆的劉之存兄弟的舊部,現場馬上便是一番一邊倒的屠殺。
劉之存的首級滾到朱慈烺的腳步,朱慈烺嚇得立刻癱倒在地,身旁的宦官和李士淳等人連忙攙扶,但接下來便是滿眼的刀光劍影、腥風血雨。
姚明恭大聲咒罵朱平安是亂臣賊子,但卻頃刻間被淹沒到這廝殺聲中。
朱平安和一眾部下就這樣站在原地,紋絲不動,靜靜的看著原本的王府護軍和佟文煥的部屬大肆砍殺劉之存兄弟的部下。
大半個時辰之後,整個久山鎮碼頭的地面已經是鮮紅一片,但廝殺聲卻是漸漸止歇。
楊廷麟艱難的嚥下一口苦澀的口水,向前走了兩步,在朱平安的耳邊問道:“你非要做得這麼絕嗎?”
朱平安轉過頭來,反問道:“你覺得今日的事情是我惹出來的嗎?如果沒有這些事情,咱們此時應該已經在去濟南的路上?還會有這麼多人死於非命嗎?”
楊廷麟一時無言以對,只能深深的嘆息一聲。
屠殺終於停止,佟文煥帶著一眾麾下將官,大步來到朱平安面前,翻身拜倒:“末將佟文煥前來交令,叛逆已被誅殺乾淨。仇澤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