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場,昨兒臣妾見著皇上悶悶不樂的,這心裡頭也實在不是個滋味。”
“皇上那邊,哀家自會開導他的,當務之急皇后還是養著自己的身子才是!”說來說去,太后娘娘還是最在乎皇上的子嗣。
皇后娘娘面色一紅,輕聲應下了。
倒是熙妃娘娘瞧著,甩了個白眼過去了,如今她這身子已經大好了,可皇后娘娘卻絕口不提叫她侍寢的話,她哪裡能不著急?
等著眾人都走完了,她甚至單獨留下來求了求太后娘娘,可太后娘娘只說,“哀家年紀大了,也不想再操持後宮中的事情,既然皇后這樣說了,那便以皇后的話為準罷,你若是真覺得不平,不如要太醫好好給你瞧一瞧,若皇后見著你身子大好了,想必是不會攔著你侍寢的。”
熙妃娘娘自然是滿心失望地走了。
至於皇后娘娘那邊,她是死都不會去的。
只是剛走了沒兩步,熙妃娘娘的步子卻是頓了下來,抬腳就朝著延禧宮走去。
顧初雲聽到熙妃娘娘來的訊息,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南景又說了一遍,她這才道:“叫她進來罷!”
她倒是要聽聽,熙妃娘娘到底要對她說些什麼。
熙妃娘娘進來的時候,先前臉上的倨傲一掃而空,甚至還難得與顧初雲請安起來了。
顧初雲對她壓根就沒有過什麼好印象,如今只淡淡道:“不知道熙妃娘娘找本宮可是有什麼事兒嗎?”
她素來不喜歡自稱“本宮”,可在熙妃娘娘的跟前,她從來不吝嗇顯擺自己。
若換成之前,熙妃娘娘扭頭就走,可今兒她卻是輕聲道:“有些話,我想單獨與雲貴妃說一說。”
言畢,她更是吩咐道:“和鈴,將屋子裡的人都帶下去罷!”說的好像這是在她的院子裡似的。
和鈴將熙妃娘娘帶來的人都領了下去,倒是南景,聽到了顧初雲的吩咐之後,這才將屋子裡的人都帶下去了。
顧初雲端起茶蠱小啜了口茶,一抬眼見著南景連茶都沒給熙妃娘娘上,這會子也沒打算再叫人進來奉茶,徑直道:“有什麼話就直說罷!”
這一路上,熙妃娘娘早就把要說的話都想好了,如今一見著顧初雲,便像是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倒了出來,“其實我今兒來找雲貴妃,的確是有要事相告,說起來我與雲貴妃乃是一同進宮,打從進宮伊始就鬧得像是仇人似的,可如今細細想來,這其中我也錯了很多,更別說如今雲貴妃性子大改,倒是我還錙銖必較,像個不懂事的小孩子似的,思來想去,有些話還是與雲貴妃將話說清楚的好。”
這話可不像是能夠從她嘴裡說出來的,可既然她說了,顧初雲只不發一言聽著就是了。
熙妃娘娘抬起頭來飛快的瞧了顧初雲一眼,見著她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心中忍不住嘀咕兩句,可想著昨兒和鈴勸自己的那些話,到底還是咬了咬牙,繼續道:“其實要說怨恨,我也算不上怨恨雲貴妃,原先素味平生的兩個人,又有什麼仇什麼怨呢?說到底都是皇后娘娘在其中挑唆的緣故,而我,也被皇后娘娘當成了棋子一般。”
顧初雲依舊不說話,心中卻是冷笑,這皇后娘娘和熙妃之間,到底是誰棋子,誰是執棋之人,還真的不好說了。
熙妃娘娘的聲音鑽到了她的耳朵裡,倒是掀不起一絲波瀾來,來來回回都是那些話,“……就連當初因著雲貴妃路上遇到皇后娘娘惡語相向,皇后娘娘將您軟禁在延禧宮之中,我都曾與皇后娘娘說過,皇后娘娘這樣怕是不妥當,可誰知道雲貴妃居然鬧的要尋死,當時我這心裡還惴惴不安的,生怕雲貴妃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畢竟那也是一條人命啊。”
“更何況我還記得當初我與雲貴妃一同選秀的時候,我半夜身子發熱,還是雲貴妃差了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