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難道不是來自於丹崖五峰?”
紅箋冷笑一聲:“丹崖五峰?這麼說爾等是那姓季的化神手下。前些日子我將那隻半人半蛇的妖獸尾巴斬斷,難道它回去並沒有告訴你們,叫你們眼睛放亮些,不要再來招惹我?”
紅箋沒有說錯,龍行君受傷而逃,回去之後確實只是向關閉中的季有云報告了一番,季有云出於他自己的考慮,並沒有把道修大陸可能出現了一位年輕化神的事告訴手下人,季有云沒有命令,龍行君更不會多嘴,它做為唯一一隻能化形的妖獸,是靠著吞吃人類元嬰變強大的,和季有云麾下那些人類修士處得並不融洽。
陰重聞言大是吃驚,而後便對龍行君生出了巨大的不滿,這個陌生大能氣勢如此之強,若真的能將龍行君尾巴斬斷,那必定是一位化神無疑。
這麼大的事,龍行君竟然絲毫沒向他們透露,那畜生想幹什麼?
紅箋不給他思考的時間,冷淡地道:“看來我需要叫你們這些人吃個教訓,才能長長記性。”話音未落,不見她有什麼大的動作,“絕情相”已經出手。
因為她這些日子研究了自性部的功法,本就不為人知的“絕情相”看上去更加面目全非,無跡可尋。
陰重就覺對方的手似是動了一動,自己身後的兩個人便慘叫著齊齊捂了心口摔倒於地,稍一抽搐之後沒了動靜,中間連元嬰出竅的機會都沒有,不禁心下一寒。
他還待解釋挽回,剛叫了聲“前輩且慢”,就見對方微微一哂,抬手向他隨便一點。
陰重頓時覺著身上像被壓了座無形大山,眼前一黑喘不上氣來。
雙方實力太過懸殊,紅箋只是隨意一指便戳破了陰重傾盡全力佈下的防禦,跟著變指為爪,將他攝起抓入了手中,真元送出,陰重登時便被震昏了過去。
紅箋不以為意“嗤”地一聲輕笑,對其他嚇傻了的修士道:“姓季的手下,也不過如此。你們滾吧,回去告訴他,這方天地容不得兩個主人,要麼來投,要麼來戰,我等著他!”
跟著陰重的多是仙霞洞弟子,紅箋沒有再下殺手,算是放了那幫狗腿子一馬。這一番表演,旨在刺激季有云,相信等他們逃回極北冰川,此刻發生的一切,季有云會透過《大難經》在他們腦海中原原本本看到。
紅箋活捉了陰重,丹崖五峰那邊陳載之得了信,早便聚集起來的元嬰高手立刻傾巢而出,由樂遊帶著好一通清掃,一時除了季有云在極北冰川的老巢未受波及,他散佈在道修大陸各處的手下死傷慘重。
紅箋將陰重帶回了丹崖宗,施展《大難經》之後,把這位威風不再的仙霞洞洞主交給了樂遊和陳載之處置。
她關心的事已經查得差不多了,季有云、龍行君都藏身季氏家廟,紅箋猜測季有云能在神識上控制龍行君,一旦發現蜃景神殿,必定會叫這個實力高強又絕對忠心的手下為他看護真身,不會帶著龍行君進入神殿。
換言之,樂游到時並不是毀掉一個無知無識的真身那麼簡單,他至少要能過龍行君那一關,說不定還有更加危險的禁制陷阱等著他。
紅箋便決定到時請榮華藏跟他跑一趟。
她進入符圖塔去看榮華藏,此時距離榮華藏應承她研究幻陣已經過去了將近一月。
符圖塔內遍地狼藉,各種器具被榮華藏丟得到處都是。榮華藏坐在一堆靈石陣旗中間,聽到動靜有些茫然地抬起頭來,數日未見,他臉上的皺紋看上去一道道的更深了,神情憔悴,一看就是耗神太過劇烈的緣故。
紅箋大是過意不去:“前輩,你這是……先歇一會兒吧。”
榮華藏搖了搖頭,他問紅箋:“你知道這個幻境它的能量來自於何處?”
符圖塔在道修大陸上存在也有近萬年了,紅箋抬頭打量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