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勞倫斯公:我確實有一些僭越了,我敬您一杯。也敬您一杯,安提阿公,我確實對您缺乏了一些敬意。”
“哪裡的話,議長閣下。我所做的事情,也只能算是冒犯了二位,還希望您不要介意。”洛薩邊境公微笑著回禮。
“非常感謝你,瓦爾克,我說的確實有些過頭了。我也敬你一杯。”安提阿邊境公微笑著向洛薩邊境公舉杯。
“何必要這麼說呢,錫德閣下?我能夠幫上忙就足夠了。”洛薩邊境公再一次舉杯致意。
上一刻還是針鋒相對的二人,在這一刻,似乎又像是多年未見的好友一般。他們彼此之間舉杯致意,微笑著說一些無關痛癢、但又可以增加餐會氛圍的小事。現在的二人,又可以配合無間了,好像他們之間從未有過任何的衝突一般。
與此同時,餐會廳的一隅,站著一名中年男性和一名少女,二人的面貌有些相似之處,且都穿著軍禮服。只是在少女的軍禮服上,進行了一些類似女式禮服的修改。
兩個人望向窗外的風景,好像窗外有著什麼非常美麗、或是令人震撼的風景在吸引著二人,其吸引力之大,足以讓二人能夠完全無視身後發生的事件。
但順著二人的目光看向窗外,那裡其實只有一座鐘塔。
鐘塔本身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鐘塔的頂端懸吊著一個普通的銅鐘。
而在鐘塔的中間,有一個窗戶。透過窗戶,隱約可以看到裡面的房間,那個房間似乎是一個祈禱室。房間中有一位少女,正跪在聖像前祈禱著。
鐘塔的下方,有一些傭人正在清掃花園;一個管家模樣的、有些老態的中年男人,正在開啟鐘塔下方的門,步伐匆忙地向著鐘塔內走去。似乎這位中年人的目標,正是鐘塔內的祈禱室。
而在管家身後的不遠處,一些身穿禮服的人們正面面相覷。可以看出,這位管家模樣的中年人,在不久的過去,應該正在招待這些客人。但突然發生了什麼事情,使得他不得不放下這件工作,去尋找鐘塔內的什麼人,他的目標應該就是祈禱室內的那位少女吧。
“阿加莎還是這個樣子嗎……”穿著軍禮服的少女似乎與祈禱室內的少女關係比較親密,“上次來王城的時候,我就是在坎特伯雷教區中找到她的;這次,又是在鐘塔的祈禱室裡看到她了。
“我聽說:坎特伯雷主教有意向,讓阿加莎出任國教聖女。難道說,阿加莎真的不再關注王室的事務了?”
“我知道你與阿加莎殿下關係密切,但是在這種公開、而且正式的場合下,你應當對殿下的稱呼正式一些。我們作為臣屬,應當為王室分憂解難,而不是為王室增加不必要的麻煩。”
“是,父親,我失態了。”
“我知道你並不喜歡這些繁文縟節,我也不喜歡。但是作為我的女兒,你終有一日會登上達西亞的政治、和社交舞臺,你不得不學會這些,它們是我們所必須的武器。我的女兒,你要了解:並不是能夠直接傷害他人的事物,才有資格被稱作武器。”
“感謝您的教導,父親。”
“你對剛剛發生的事情怎麼看?”
“這只是一次正常的軍事調動,況且,這件議案最後一定會透過的。為什麼,韋伯斯特議長會這麼竭盡全力地去反對這項議案呢?在我的印象中,韋伯斯特議長並不會做出一件如此魯莽、而且沒有意義的事情……”少女有些猶豫接下來要說的話。
“除非他還有什麼其他的目的,而且,這個目的並不是讓他順利駁回這個議案。”男子將她的話接了下去。
“是的,父親,”得到了父親肯定的少女,看上去有些喜悅,“只是,我不太明白:這件事情到底有什麼意義。”
“現在的你已經學會了:隨時從一個人可能獲得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