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帶領著二十名身穿黑甲計程車兵,趕到了男人的身邊。
而在此時,包圍著埃文的那些農夫穿著的人們中,離他最近的一個人,也已經距離埃文足足十米之遠了。
在聽到了少女的聲音後,埃文似乎終於接受了這一事實:躺在他懷中的這位女子,早已離開了這個世界,回到了上主的座下。
他的右手微微地顫抖著,輕柔地撫摸著女子的面龐。直到此時,布蘭達才看清了埃文的面容:他看上去十分平靜,似乎與往常相比,也並沒有什麼不同之處。
但是他眼底的赤色光芒,卻讓布蘭達的心,不由得一顫。
終於,埃文開口了:“希夢娜,抱歉——我想,我無法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了。”
他的聲音是那麼的輕柔,但卻又是那麼的沙啞。讓布蘭達立刻就聽出了藏在他那話語之下的、無比激烈的情緒。
他站起身來,將希夢娜交給了維羅妮卡。還沒有等對方說些什麼,他就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那些包圍著他的人之上。
他下意識地握住了腰側的佩劍,但很快,他就鬆開了握在劍柄上的手,拿起了擺放在房屋旁的一根、極為細長的木棍。
“穿著這身衣物,做著鬼鬼祟祟的下流勾當,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貴族的體面”嗎?”伴隨著埃文話語落下的同時,壓抑已久的情感,也爆發了出來。
那股感情,是壓抑到了極致的不甘、懊悔。以及極為純粹的——憤怒。
極致的負面感情,迅速地湧入到了同為埃文的布蘭達的腦海中。
少女面對著這股情緒的衝擊,大腦不由得感受到了一股劇烈的痛楚。那份痛苦是如此的難以忍受,以至於讓她不由得跪倒在地,雙手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頭部。
那股感情,折磨著少女的大腦、消磨著她的意志,想要讓她徹底地墜入仇恨的深淵之中。
但在痛苦的不斷折磨之下,少女的內心中,反而逐漸地激起了另一種憤怒的情緒:“區區一段記憶,也想讓我屈服嗎!”
不知何時,少女腰間的軍刀出鞘了。她的左手,正緊緊地握著銳利的刀刃。
顯然,克服精神上的痛苦的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引入肉體上的痛苦。
順著流過刀身的雨水,殷紅的鮮血正從少女的手中滲出,沿著刀身流淌到了地面之上。
少女緊緊地咬著牙齒,一點一點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她是如此地用力,以至於她的嘴角也有一滴血珠流淌而下。
埃文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了那些人。
終於,那些人被恐懼所壓倒,紛紛背對埃文,四散逃走了。
看上去,埃文的腳步很慢、很輕。但實際上,很快,埃文就追了上去,並越過了他們。
而在他身後的那些人,也慢慢地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他們一臉痛苦地倒在了泥水之中,身體絕望地抽搐著。
很快,那些倒下的人便不再抽搐了,他們都瞪大了自己的雙眼,永遠地躺在了泥潭中。
他們都被埃文以木棍,在腹部洞穿了四個小孔。那受傷的位置,與希夢娜腹部傷口的位置,幾乎一模一樣。
而在布蘭達的面前,那顆妖豔的血紅之星,再次浮現出了自己的身影。
少女以自己的左手為刀鞘,右手握緊了軍刀的刀柄,緩緩地拔出了那把刀。
伴隨著少女的動作,整個刀身都佈滿了殷紅的血跡。
但奇怪的是,磅礴的大雨,卻並沒有沖刷掉刀身上的血跡。彷彿,此刻的少女,與這個世界之間,並沒有什麼聯絡。
少女咬緊了自己的牙關,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雙眸死死地盯著這顆星辰。
終於,少女徹底地拔出了左手緊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