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得不說,這可真是……難得一見的人物啊——我居然能在埃德薩的城堡之外見到萊安閣下,是哪位大人物這麼有面子,竟然可以把您本人給請出來。”
看著門外的來者,端著茶杯的斯蘭伯爵斐瑞只覺得對方有些難得一見,不由得朗笑了一聲,微微抬起手中的茶杯,表示敬意,嘴上說著一些表示熟絡的玩笑話。
一位兩鬢有些花白的男人走進會客室,對那位領著自己的侍從露出了溫和的微笑,並順手解下了披在身上的大氅,交給了這位年輕的侍從。
這位看上去有些年邁的老人似乎與斐瑞是熟識,想來也是一位地位尊貴的貴族,但他卻絲毫沒有端著腔調的意思,即使是面對一位普通的侍從,也展現出了一副平易近人的態度。
直到那位侍從離開了房間,這位名為萊安的男人才坐到了斐瑞的面前:
“你也莫要調笑我了,這些年來,我們也都沒有出席過幾場社交晚會——塞西亞又沒有什麼大事,與其參與無聊的晚會,還不如在書房裡多看看書,還能跟得上西洛里亞的大勢。”
“同意,我可沒有興趣和那群短視的傢伙浪費時間!”斐瑞舉起茶杯,像是在對萊安舉杯祝酒,“你可一定要試試埃文家的茶——我從未想過,原來紅茶也可以如此的醇厚。”
萊安輕笑了一聲,默默地端起了茶杯,品味著香茗的醇厚味道。
許久,萊安才一臉愜意地放下茶杯,看向自己的這位忘年交:
“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也來到了這裡?莫非也是因為……?”
聽到萊安疑惑的聲音,斐瑞也笑了出來:“我來這裡的理由,應該和你是一樣的——”
年輕的斯蘭伯爵頓了頓,兩人異口同聲地說出了同一個答案:
“艾爾弗雷德·霍華德殿下!”“艾爾弗雷德殿下。”
聽到對方口中的回答,這對友人雖然已經有了一個心理預期,但還是不由得愣了一下。
隨即,二人朗聲大笑,既化解了彼此間的試探和隔閡,也立刻明白了許多事情。
“人人都說,埃德薩的伯爵,萊安·埃德薩,是一個堅定的貴族主義者,是反達西亞陣營的柱石之一,可誰又能夠想到——這位老伯爵早就已經搭上了王國的線!”
斐瑞的身體微微前傾,一臉促狹地看著面前的這位老人。
“我可從來都沒有表達過自己的傾向,更沒有承認過自己是什麼‘貴族主義者’,或是什麼‘唯血統論者’,不過是那幾個不成器的子孫如此表現,讓旁人產生了這種誤解。”
萊安倒是一臉坦然,身子微微後仰、倚在了沙發的靠背上:
“我如果真的崇尚什麼貴族至上論,也不至於連續二十多年不曾出席社交晚宴啊,我們也是相交了二十年左右的老朋友了,你倒也不至於這麼揶揄我。”
“有段時日沒見了,開個玩笑。”斐瑞倒是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顯然知道萊安的性格。
“不過我確實沒有想到,你居然會這麼果決地選擇達西亞一方:
“洛塔戰役的事情,我大致瞭解了一下——雖然那些騎士下達的命令都很高明,看上去確實像是救援不利、以及為了儲存己方實力而堅守不出的樣子,但那兩位公爵也不是什麼愚鈍之人,等到他們之間的暗鬥結束,一定會抽調智謀來應對你!”
即使現任蘭斯公國的執政唐娜夫人始終聲稱自己是“代公爵”、並一直強調自己的亡夫才是“現任”的蘭斯公爵,但在各方勢力眼中,這位堅強的女性早已成為了蘭斯公國的主人:
經過十餘年的奮鬥,唐娜早已將整個蘭斯公國的利益完成了整合,並將所有可以被拉攏的各階層勢力,紛紛統合到了自己的麾下——即使是他的丈夫,那位在貴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