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哲思科學。二者協同演化、互為論證,推進了帝國科學的不斷進步。
“自然,世界的第一性是也僅可能是資訊的,這個問題沒有任何討論的必要,您應該是知道的。”
“回答得很好,功課確實沒有白做。”凌夢若抬起手,拍了拍女兒的腦袋:
“這也是諾依當年提出的一系列基礎原理的前提,但是,有一個例外,那就是例外三象限理論,這個理論的正確性是經過無數實踐所驗證的,但其中的一個引數,是無法用現有的資訊性原理加以驗證的。”
“難道說,這就是陛下提出重點研究象徵意義的起點嗎?”少女若有所思,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然後,凌夢若就不輕不重地拍了拍她的腦袋,笑道:
“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當然不是啊,我說這件事,只是給你提供一個思考的切入點,讓你更好的理解這個概念而已。
“要知道,兄長第一次提出‘象徵意義’這個概念的時候,還是在我們攻打前朝皇城、尚未一統東洛里亞的草創年代呢,那時候的諾依可還是帝國敵人呢,誰都想不到後來會發展到這一步。
“總而言之,整個帝國對於‘象徵意義’的研究最為深入的兩人,其一是兄長,其二便是諾依,我們現在正在做的,就是分析兄長和諾依眼中的世界、找到研究象徵意義的切入點,所以沒有人能夠把它的定義說給你聽。
“而我們在母星的一切佈置,本質上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在象徵意義的層面上,讓阿加莎和布蘭達她們成為自己,徹底斷絕如卡門那般有成為‘另一個諾依’的可能性——話雖如此,我們所能做的也只是提供相對有利的條件,最終還是要讓她們自己達成這一切的,就如同當初兄長實現自我和解那樣,當然,這就是另一個與現狀完全無關的故事了,我就不贅述了。”
顯然,身為帝國公民,凌雨依很在意母親“不願贅述”的關於凌胤的故事,但她也知道,自己當下應該關注的重點,不在那位此刻並不位於本徵宇宙的陛下身上——她還沒有回答母親最初提起的問題:
“說實話,那位阿加莎讓我產生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她的本我很矛盾……
“一方面,從理論上來說,她的性格和對自我的要求,都非常符合帝國公民所要遵守的《神明德行規範》;
“但從另一方面來說,似乎只是為了一個名為艾爾弗雷德的人,她又在刻意地做著這些可能會破壞現有秩序、卻並不能讓自己得利的行為——我可以理解,在情感的作用下,無論是人還是神,都會做一些無法用利益去衡量的衝動之舉,但如果把這個標準放在阿加莎身上,我總是覺得有種莫名的違和感。”